說著,夙柳柳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並不去理會那越來越陰翳的眸光。
北羽國姓本姓燕,而荀氏兄弟則是化名跟著母親而姓。
無視周圍一圈的眸光,夙柳柳朝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張椅子走了過去,並一個順勢坐了上去,抬眸輕掃了一眼周圍,抿唇道:“有點餓,關了人家一夜,總要給點吃的吧,你說是吧,這位最喜歡憐香惜玉的三王爺。”眸光定在離自己隻有一張椅子之遠的自命風流的荀郝磊,或者該說是燕郝磊的身上,微帶淺笑很是迷人。
燕郝磊搖扇子的手頓了頓,隨即展顏歡笑道:“夙小姐倒是有膽識,本王也確實喜歡憐香惜玉,餓著美人,著實不忍,隻要夙小姐敢吃,本王不介意為小姐備上一桌菜。”
“不用太麻煩,就你手邊的那盤糕點遞來就是。”夙柳柳那份毫不客氣的悠然模樣,如若不知,真的會以為她是座上賓而不是階下囚。
燕太子,也就是燕郝霖深深的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夙柳柳和那笑的曖|昧的燕郝磊一眼,一甩衣袖坐在了上方的寶座之上。這女人不簡單,他們似乎未正式見過任何一次麵,她居然隻一眼就叫出了自己和那三弟的身份,自己和她並不熟識,那麼她和三弟···
晦暗不明的眸子在兩人身上盤旋著,輕抿著嘴,一時間營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如若不是耶律璟的囑托,讓他給他一個完好的女人,他著實沒有半分好脾氣任由這個女人如此放肆。
任由夙柳柳一點一點的抿著那盤中的糕點,待她吃完,已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而這一炷香之內,任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在夙柳柳杯盞落下的瞬間,燕郝霖開口道:“三弟,人你也已經看了,是不是該去看看你訓練的那些兵如何了,若如三弟想繼續憐香惜玉,皇兄認為···”
“啊,多謝太子皇兄提醒,這一時好奇,見著美人到是忘了自己的事情,臣弟這就先告退,稍後再來陪美人。”直直的打斷了燕郝霖的話,不給他應答的機會,一說完起身就向外走去,那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帳中女子的安全,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站在燕郝磊身邊的那個平凡侍衛也跟著走了出去,隻是離開之間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夙柳柳一眼。
見燕郝磊離去,燕郝霖暗了暗眸子,沒有多說,隻是對著他身後的幾人揮了揮手,頓時,幾人散去,帳中隻剩下那對孤男寡女,隻是氣氛卻不是該有的那種男女相處的幹柴烈火。
“夙小姐真是好膽識。”
“這不是膽識,隻是預知乾坤而已,隻要我不傷害燕太子的生命與利益,太子就不會為難我,不是麼?”
“何出此言。”
“太子明知故問。”
“你就那般確定本太子不會殺了你。”看著那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燕郝霖突然有一種想要毀了她的衝動,沒有人可以預知他的言行,他不喜歡被人掌控,更不喜歡別人一副很了解他的模樣。
說話間,燕郝霖已經一個躍步上前,一把掐住夙柳柳的喉嚨,隻要稍稍用力,就會掐斷它一般。
“太子似乎不會介意自己少了一位盟友多了一位敵人的吧。”揚眸淺笑,一雙泛著水光的眸子似乎洞悉一切般,明明帶著笑意,卻是那般犀利懾人。
“你都知道些什麼,你究竟是誰。”手腕上的力道越發的收緊,他不喜歡這種被看穿的感覺。
“是誰?嗬嗬···”夙柳柳笑的有些諷刺,即使笑的有些艱難,依舊不願失去那高傲,“是誰燕太子不是該很清楚麼。”
“你···”想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營帳被掀開,一個士兵急急的衝了進來,“報,報,戰場異動,有圍攻我國之勢···”
“再說一遍。”燕郝霖一揮手甩開手中的人,陰沉的說道。
“三國似乎有合力攻擊我軍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