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銀絲翻轉,那震愣的黑衣人也在瞬間斃命了幾個。
黑衣人一見,立刻憤怒的衝向了夙柳柳,當然也沒有放過那個叫圈圈的隨從和沈少痕。
而沈少痕在看到這個不一樣的夙柳柳的時候,那雙晶亮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不符合這張正太臉的暗沉。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舞著銀絲在人群中幻化出了一曲 又一曲美麗的舞蹈,隻是,那銀絲每到之處,必會留下一路血腥。
但即使如此,夙柳柳還是受傷了,鋒利的劍刃劃過了她的側臉,挑開了她的麵紗,割破了她的右肩,即使隻是留下了輕輕的一道血痕,但卻也足以讓她震怒。
這他娘的究竟是哪路的人居然如此猖狂,這人是殺了一匹又一匹,看來對方是下足了籌碼。
一個退步,退到了那身上已經有了幾道傷口的沈少痕的身邊,“臭小子,你到底和誰結了仇,怎麼的這人死了一波又來一波,這擺明了是要你的命,就算不被殺死也要累死。”誰受得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而且還是在人數上遠遠超過我方的人馬。
“再堅持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對不起,都是我的莽撞行事連累了你。”沈少痕的臉上此刻顯現的是一抹與之不符合的深沉氣息,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在顧及自己,不然以她的身手就算不敵離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剛剛,她明明有幾次機會可以離開,卻依舊 沒有離開,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沈少痕看見了夙柳柳那掉了麵紗的臉龐,明眸皓齒,遠山黛眉,膚若脂凝,晶瑩剔透,眸中閃過一絲驚豔,但此刻不是糾結於欣賞這容顏的時刻,而他更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僅一眼,他就將心思轉到了那些殺手身上。
再堅持一會,一會就有人來了。
“說這些有個毛用,打吧。”說著,夙柳柳有些懊惱的摸了摸自己有些涼意的麵龐,她想讓那個男人第一個看見自己這副模樣的,沒想到居然毀在了這些該死的混蛋手裏,真是氣死她了。
有氣就要發泄,而顯然眼前有著很好的撒氣對象,想都不想,夙柳柳的銀絲立刻就飛射了出去。
但是卻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一股掌風襲向了她,而她一個避之不及,隻來得及偏了偏身子,使那掌風偏了方向,但卻依舊打在了胸口,隻是偏離了心髒。
身子隨著這股力道被拋向了半空中向後退去,這個時候,夙柳柳沒有被打重的懊惱,隻有恨自己不夠強的憤怒,該死的,她居然被偷襲了,而這個人顯然武功在她之上,她從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很厲害,該死的,這次確認完冥王是不是那個男人之後,她一定要找個地方修煉,要不然,在還沒有找到那個男人之前,就會被那些個比自己強的,又和自己對上的人給滅了,命都沒了,她還怎麼去找那個男人。
然而,她等到的不是狼狽的落地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吐了一口血,淡紫色的衣衫又增添了一朵血蓮,回眸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刻著血蓮的銀色半弧形麵具,一個堅毅的下巴,一張微抿的薄唇和一雙看不真切的眼眸。
此刻,夙柳柳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這張麵具她見過,是西域冥王的麵具,那麼,他就是了,她相信,還沒有誰敢假冒他,隻是,這張麵具下掩蓋的又是怎樣的麵容,會是他嗎?
想著,手不自覺的伸起撫在了那張銀色的麵具之上,但最終卻隻是輕輕的摸了摸那血紅色的蓮花印記,沒有半絲掀開那麵具的舉動,而那麵具的主人更是沒有阻止她的半分動作,隻是用那雙看不真情緒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隨即攬著她向下方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