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轉角,明凰抱著夙柳柳來到了一間房間之前,一個抬腳,踹開了那扇門,隨即抱著夙柳柳走了進去,再一個揮手,那敞開的門又自動關了起來。
溫柔的將夙柳柳放在了床榻之上,隨即明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粒藥,往夙柳柳的嘴邊送去。
而此刻,快要被那模糊意識淹沒的夙柳柳再一次握起了手中的銀針欲往自己的手腕上紮去。
然而,這一次,卻被人給捉住了手腕,以至於那銀針沒有落得下去。
“不要傷害自己。”柔的如山澗泉水,暖的如春日煦風的聲音充斥著夙柳柳那模糊的感官。
“不要你管。”夙柳柳揮了揮手,不願意自己受製,但是那虛弱的身軀卻使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氣。
“乖,來,把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說著,明凰把藥遞到了夙柳柳的唇邊。
“不要你假好心,誰知道是不是毒藥。”夙柳柳偏過了頭,躲開了那顆丹藥。
“我怎麼舍得喂你毒藥。”這一聲明凰說的很小聲,小到如那空氣中塵埃一般,細微的幾乎不可見,隻見他對著夙柳柳有些欠扁的說道:“不是看我不爽嗎,不是要報複我嗎,那就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那樣才有力氣來報複我,要是你倒下了,隻會更好的讓我欺負,吃與不吃,你自己看吧。”
聞言,夙柳柳一個愣神,而就是在這個愣神之際,明凰將藥丸塞進了夙柳柳的嘴裏,並對著她的後背一拍,然後使那顆藥丸落了下去,其實他可以來硬的,但是,看著她這破敗的身軀,他實在是舍不得。
藥喂下去的那一刻,不等夙柳柳反駁什麼,明凰眼疾手快的點了她的睡穴,她這個樣子,不能再折騰了。
就這樣,倔強的夙柳柳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失去了意識。
低下頭在那有些蒼白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並伸手輕輕的摩挲著那張清秀的小臉,“小家夥,我該拿你怎麼辦。”
摩挲了兩下,不舍的放開了手,隨即拉過了絲被替她蓋好。
“鳴一。”一切做好之後,明凰對著空氣呼喚了一聲,隨即一個暗黑色的身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半跪在了明凰的麵前。
“主子。”
“照顧好她,不要讓人傷著她。”
“是。”
不舍的低身又摸了摸那張有些蒼白的臉,隨即明凰轉身向外走去,而鳴一也在這個時候消失在了房間裏。
帶著不明的繁雜情緒,明凰重新走回了夙項呆的那間屋子,從他剛剛離去到回來也不過就一炷香的功夫。
‘夙柳柳’還沒有離去,此刻,她和路雲霞兩個人滿臉憂色的守候在夙項的床榻邊。
“師叔···”‘夙柳柳’首先發現從房門前走進來的明凰,帶著一種我見尤憐的模樣傻傻的叫了明凰一聲。
“恩。”明凰輕輕的應了一聲,回之淡淡的一笑,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夙柳柳’的叫聲讓一直看著夙項的路雲霞從那憂慮的思緒中回過了神。
慌亂的站起了身子,路雲霞對著明凰張了張嘴,剛要叫出聲,就見明凰不著痕跡的擺了擺手,那到嘴邊的字跟著那手勢咽進了肚子裏。
“柳柳乖,先回去休息,師叔保證一定會治好你爹爹。”剛走到床榻邊,明凰就帶著寵溺的微笑摸了摸‘夙柳柳’的發頂。
“師叔···”‘夙柳柳’糯糯的叫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被路雲霞扯住了衣袖。
“柳柳乖,娘帶你去休息,不要打擾你師叔。”說著,路雲霞就半推半就的拉著‘夙柳柳’往外走去。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什麼叫公子師叔,但是公子是自己兒子的師叔,想來這事情和兒子也脫不了關係,不過,給兒子的信早就送出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想到這裏,路雲霞心中又忍不住要擔憂。
‘夙柳柳’還想要說寫什麼,但是看到路雲霞那有些不在狀態的神色,乖巧的閉了嘴巴,而那眸底卻在此刻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寒光。
站在床邊的明凰探究了看了一眼‘夙柳柳’離開的背影,隨即轉身坐在了床榻邊,替夙項把起了脈。
當路雲霞將‘夙柳柳’安頓好重新回到夙項的房間的時候,明凰正一臉冷色的坐在床榻邊,渾身散發著滿是威嚴的寒氣。
“公子。”路雲霞關上門,走到明凰的麵前,很是恭敬的彎了彎身子。
在路雲霞開口的那一刻,明凰周身的寒氣頓時消散,但那餘波卻依舊遺留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