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帶著怒意的轉過頭。
入眼的是捂著左肩,低落著頭的嬌小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哀傷的氣息,那抹哀傷,看的他心痛,然而,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跟上來。”口氣很是不好的丟下一句話,明凰掩去眸底的一抹關心,抬腳向門外走去。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左肩受傷了,用那麼大的力氣扯她的臂膀,想廢掉她的胳膊嗎?
嗬嗬···他對她那麼狠,她何必再心存留戀,這一刻,殘留在夙柳柳心底那唯一一根僅剩的被掩藏在角落裏的情絲隨著哀傷消失在了空氣中。
撥弄了一下有些煩亂的青絲,整理了一下衣擺,夙柳柳抬起腳步向明凰離開的方向而去,那身影很是傲然,沒有半絲脆弱,輸人不輸勢,她不會再在他的麵前露出任何一點與脆弱相關的情緒。
劍宗山腳下:
明凰遞給夙柳柳一條係著馬兒的韁繩,“現在,我要趕路,你不要跟丟了,如果我發現在離我一丈之內沒有你的身影,後果自負。”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明凰一個翻身躍上了身邊的那匹棕紅色的駿馬。
夙柳柳沒有說話,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更是沒有半分的感情。
在明凰躍上馬兒的一瞬間,她也跟著躍了上去。
“你肩膀上的傷···”在夙柳柳準備揚蹄飛奔的時候,前麵傳來了帶著些許遲疑的聲音。
“死不了。”
夙柳柳那沒有感情的三個字致使那抹紫色身影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但卻轉瞬即逝。
“最好是死不了,我可不想要一個廢了的玩具。”丟下一句殘酷的話,一揚馬鞭,紫色的身影啥時向遠處飛揚而去。
夙柳柳也很是利落的跟了上去,就如明凰所說,絕不離開他一丈之外。
夙柳柳不知道明凰要去哪裏,她隻知道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沒日沒夜的趕路,半途中基本上就沒有怎麼休息,除了簡單的喝一些水和吃一些幹糧以外,就是在趕路。
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傍晚,夕陽西下,炫紅的晚霞映襯在天邊,與那金色的光芒相交映,炫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而那道風景線的下方,兩個滿是灰塵,略顯淩亂的身影,拉扯著奔馳的駿馬,在一座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宅院門前停了下來。
這看似普通的宅院卻又在無形之中透露著不平凡,隻見兩個穿著鐵甲的士兵傲然的站立在坐落著兩座石獅子的大鐵門前。
試問,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家,怎麼會有士兵鎮守呢?
這也是夙柳柳正在疑惑的問題,然而,當她抬眸看到那鐵門上方懸掛著的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夙府’兩個字的時候,她有些不淡定了,甚至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明凰一個躍身下馬,直接就向府門走去。
夙柳柳亦不甘落後的跟了上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兩個如鐵柱的侍衛在看到明凰傲立而來的身影之時,立刻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並伸出了手中的長矛欲阻止。
然而,他們的話剛出口,長矛剛伸到一半,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很強的力量給震了開去,兩人紛紛向後兩米的地方飛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狽。
明凰的腳步沒有停頓半分,而是直接穿透大院向內院走去,一路上攔截的人無一例外被毫不留情的震飛了出去。
夙柳柳也樂得清閑的跟在他的身後,雖然不知道他這般為何,但是卻很享受這種有人開道的感覺,畢竟,沒有人喜歡被人無緣無故的攔路,雖然,他們是硬闖的別人家的府邸。
還沒有到內院,就聽見一聲颯爽的嬌斥,“何人來我夙府撒野,是欺我夙府無人嗎?”
聞著這熟悉的音律,再見那從拱形門內出來的青色身影,夙柳柳的步子僵住了,娘,竟然是娘,娘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這裏是邊疆,但是,明凰為什麼會來這裏,而娘親在她的記憶裏一直都帶著溫柔的笑意,此刻,那滿臉厲色的娘親,又是怎麼回事。
“是我。”明凰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看著眼前的紫色身影,路雲霞那滿臉的厲色還沒有來得及退去,就詫異的張開了嘴,但卻僅是維持了幾秒,就恢複了自如,隨即滿臉的厲色變成了焦急之色,“終於等到你了,項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