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被錄用了,廚房需要幫手,你們現在就去,記得沒事不要出廚房,這裏麵住的都是精貴的人,你們好自為之,要是衝撞了什麼貴人,後果自負。”中年男子,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揮手讓人帶她們進去。
夙柳柳完全不清楚狀況的就這樣跟著走了進去,這樣就錄取了?
“怎麼大嬸這麼受歡迎,早知道大嬸進去的這麼容易,我就裝個大嬸來了,都排了半天的隊,怎麼還沒有輪到我。”
不知道是誰不滿的嘀咕了一聲,被耳尖的夙柳柳聽見了,她頓時明白了過來,感情她今天的這身裝扮幫了她。
“大嬸有什麼好,都是進去做粗活的,哪裏能見到那些大人,再說了,誰要弄成那副鬼樣子,真是醜死了。”
不知是誰,又吐槽了一聲。
······
斷斷續續的議論聲相繼而來,但夙柳柳已經不再分心去分辨話語的內容,她的心思全部撲進了院子裏的景色。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
那小橋,那流水,那假山,那涼亭,無不透露出一種優雅高貴的氣息。
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富麗堂皇,可卻又沒有那種廟堂的窒息感,反而帶著些許世外桃源的輕鬆感,很奇怪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身份低下,所以,夙柳柳一路走來都是小道居多,沒有遇到那些所謂的大人物。
領路的人將她們幾個大嬸交給了廚房了一個妖嬈的美女管家,隨即就消失了身影。
一個管廚房的管家居然是一個身材火爆的妖嬈美女,看那輕盈的步伐,還是一個練家子,這究竟要多大的手筆。
這一刻,夙柳柳感覺這清風城遠比那外界傳說要來的深奧的多。
水,很深啊。
不過,她沒有興趣下去攪合,要不是因為她的左肩上有一隻金鳳,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才懶得來趟這趟渾水。
整天背著個定時炸彈,任誰都要去查探一番。
夙柳柳任勞任怨的在廚房中當了三天的洗菜大嬸,期間,她摸清楚了這別院的大概情況,最讓她吃驚的是,這別院裏到處都是暗樁,很是縝密。
她是聽說這裏有金鳳出現才跑過來的,可似乎,來了這幾天,都沒有什麼大的動靜,難道這金鳳隻是一個煙霧彈?意欲為何?
“花子,木子,你倆別洗菜了,快將這燕窩雞翅給蘭苑的客人送去,記得交給門口的大丫鬟,千萬別衝撞了裏麵的客人,那客人你們惹不起。”
正在洗菜的夙柳柳被人推了一把,“木子妹子,蕭管家讓咱們送菜呢,別洗了。”
“啊,哦。”夙柳柳愣了一下,隨即擦了擦手,起身跟著這個叫花子的大嬸一起向蕭管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花子大嬸很熱情,就是好當初在隊伍裏拉她一把的那個大嬸,人很和氣,夙柳柳很喜歡她。
片刻之後,兩人一人端著一罐子燕窩向廚房外走去。
“花子姐,你說,為什麼要我們送菜,前兩天不都是有專門的人送麼。”其實,這花子大嬸也不是很老,就三十來歲的 樣子,但在這古代卻已經成了大媽級別的人物了。
“據說在籌辦什麼宴會,很忙,那些上得了台麵的人都被調到另一個廚房去了,咱們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也就隻能跑跑腿什麼的。”花子歎息的說道,話語間有著淡淡的羨慕。
宴會嗎?
什麼宴會?
“哦。”夙柳柳不再多問,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接著向前走去。
不用擔心找不著路,這進府的第一天就被上了一堂課,關於這庭院的大致位置都細細的教導了一遍,比如哪裏能去,哪裏不能去,又比如,該注意什麼,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有所交代。
蘭苑裏麵,住的是誰,夙柳柳不知道,她們到了門前,就被裏麵的大丫鬟接過了手中的罐子,看那丫鬟一臉嫌棄的驅趕她們的樣子,夙柳柳表示無語。
你那麼嫌棄,還接我們手上的湯罐做什麼,更不要說,等下你們裏麵的主子還要吃,你這嫌棄的有意思麼。
“木子,別發呆,我們快回去。”花子看著夙柳柳呆呆的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
“哦。”夙柳柳應了一聲,隻是離去前,一根銀針射向了剛剛那個趾高氣昂的大丫鬟,隨即,銀針又隨著銀絲回到了夙柳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