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滿雜草的廢棄官道上,看似荒涼。

三個頭發淩亂,麵容烏黑,衣衫肮髒破爛且到處是補丁的人正走在這條鮮少人走的官道上。她們均右手拿著一隻破碗,左手握著一根黑髒的木棒,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是不折不扣的乞丐!

“小姐,我們以後還是別扮乞丐了,也別去騙別人的銀子了。”其中一個約15歲的女孩兒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她身旁的另一名女孩說道。

“芝麻,你也知道,寨子最近不景氣,沒打劫到什麼財物,所以,作為乘風寨的一份子,我們就應該貢獻我們的一點勞力,不是嗎?再說,我們外出扮乞丐,哪兒是行騙?明明就是在為京城的百姓培養愛心嘛!”

正板著臉的蕭沐月鬆了鬆臉色,對著芝麻一本正經的道。

“就小姐有理!今日那位公子明明就給了我們銀子,小姐居然還偷了他的錢袋,真是太不夠義氣了。”另一個大約15歲的女子也瞟了瞟蕭沐月,有些鄙夷埋怨的道。

“偷?綠豆,你怎麼能說這是偷呢?順手牽羊,懂不?再說,我們是有身份的人,偷字怎能用在我們身上,要怎麼,也是搶!隻有搶,才是我們的風格!”蕭沐月白了白眼,有些不服氣的拍了一下侍女綠豆的腦袋,惹得綠豆又向她投來一記埋怨的眼神。

“順手牽羊不就是偷麼!”芝麻也癟了癟嘴,明顯的不服。

聞言,蕭沐月的神色晃動了幾許。但死要麵子的她,依然沒這麼容易妥協:“錯!順手牽羊也叫做搶!我們是有身份的高級土匪,怎會偷?嗬,偷字在我的腦子裏,根本在未成形的時候就被我扼殺了!行了,你們頭腦簡單,不懂這些深層次的道理!本姑娘也不想對豬彈琴,也沒空與你們瞎掰!”

真不知為何,她的爹爹居然給她找了這麼兩個笨的要死的侍從,看芝麻綠豆那樣,完全是討打的像!連自己主子的臉色都看不來,更別提什麼適當的阿諛奉承了!

啊呸!

“小姐,是對牛彈琴,不是對豬彈琴,您再這樣不用心背成語,丘夫子又要打你手掌了。”綠豆癟了癟嘴,強忍著笑意道。

聞言,蕭沐月的火被點燃!

說來也是,她從小就不喜歡學習。她爹爹請人教她女紅,她反而用針線在女紅師傅的頭上紮了個眼,學什麼圍棋,棋子總會被她趁夫子不注意時扔掉幾顆……這回,老爹沒轍,又給她請了位教成語的夫子!拜托,她是16歲的大人了,若寨子裏的手下們看見她還在學成語,她的老臉要往哪兒放啊!

不過,讓她自己也感到欣慰的是,她雖然什麼都一事無成,不過,她卻彈得一手的好琴,不是因為她學琴學得認真,而是她打心眼的喜歡琴!

“你要是敢把我學成語的事透露給兄弟們,我一定在你的被窩裏扔幾隻癩蛤蟆!”蕭沐月不屑的望著綠豆,威脅的道。

聞言,綠豆的臉色頓時白了白,急忙低下了頭,目不斜視的專心走路。

見狀,蕭沐月得意的笑了笑,而後掏出今日‘偷’的錢袋,喜滋滋的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