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喊著,喊著……
可是就算他的嗓子喊啞了,也沒有人搭理他,他感到渾身無力,恐懼在吞噬著他的心靈。
“放我……出去……”
心一絲絲的冰涼,他絕望的輕喊。
“啪嗒——”
忽然,沉沉的腳步聲傳來。
頓時,這片空間亮若白晝。
楊林一時間不能適應突然如此耀眼的光芒,立刻閉上了眼。
他聽到有人在朝他靠近,越來越近。
而隨著那人的靠近,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劃過,他瞪著眼豁然抬頭。
一張清俊冰冷的臉闖入了他的眼,他下意識的喊道:“容……澤……”
是他,他早該想到是他。
楊林本來剛剛恢複了一點點兒精神,卻又突然泄了氣,落在容澤手裏,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
他耷垂著腦袋,像是枯野的小草,很沒精神。
“我早該想到是你。”楊林的聲音有氣無力。
容澤生冷的回道:“你是應該早就想到是我。”
楊林忽然又抬頭望向容澤,他看到年輕男子眼中森森冷意,恍若實質一般,冷得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凍成冰塊。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不想說點兒什麼?”容澤狀似悠閑的坐在了楊林對麵。
而隻是這句話,卻在楊林心中驚奇了波浪,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容澤。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容澤見楊林沉默,不介意再在他的心中投注一枚炸彈:“二十年前的事,你應該也清楚不少。”
楊林看起來不老,那是因為他保養得好,其實已經四十幾歲了,因為張了一張的嫩臉,所以更顯得年輕。
聽容澤這麼一說,楊林的眸子裏立刻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但是同時他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若是將二十年前的事情告訴容澤,他會不會放過他。
楊林妄想容澤,雖然心中緊張,但卻假裝鎮定的問:“什麼二十年前的事情?”
容澤起身,緩緩的走到了楊林麵前,眸子裏的暗芒,冰冷刺骨,“他們都知道我殘忍”,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我沒有耐心看你裝。”
楊林直覺得站在他麵前的是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頭皮直發麻。隻是與容澤對視,雙手雙腳便霎時間冰涼。
但他卻依舊硬著頭皮回道:“我和蔣茄才認識不久。”
嘴角殘忍的笑還未落,房間裏響起一聲慘叫。
楊林淚水都差點兒痛出來了,心中暗罵容澤果然如蔣茄說的那樣是個瘋子下手真狠,他手腕已經骨折了。
“接下來,是另一隻手嗎?”容澤神情極其淡定,一邊便要對他繼續動手。
折骨的疼痛依舊,楊林瑟縮了身體,費了力喊道:“等等!”
“想起來了?”容澤抿唇,收住了腳步。
楊林眸光閃爍,想著應該怎麼說,才能將他置之度外。
“說。”容澤已經回到了座位上,清冷暗沉的目光落在了楊林身上。
楊林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你查了我的底細,應該知道我當年的身份。我以前不過隻是個不出名的導演而已,要不是看上了蔣茄身後有容氏,我怎麼可能會跟他在一起。”
楊林簡單的交代了這些話。
但是容澤很不滿意,那在座椅上敲擊的動作,微微收斂的眼簾都表示著。
楊林將目光投向容澤,又補充了一句:“更何況,像蔣茄這樣為了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我應該隻是她男人中的一……啊——!”
話語突然被打斷,楊林發出一聲淒厲的叫,他雙眼充血的瞪著近在眼前的人,左右手上的痛難以忽略。
“這是最後一次。”容澤甩開楊林的手腕,利落轉身,聲音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點。
楊林心突突的跳,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再也不敢說些有的沒有的。
沉寂了幾秒,楊林耷拉著頭開始仔細講述他和蔣茄事情。
當年,她和蔣茄也算是兩情相悅。
隻是楊林但是就是個窮酸的剛畢業的大學生,而蔣茄也剛工作不久。蔣茄認識了席音,將楊林和容老爺子比較起來那簡直是天地之差別。所以蔣茄生了不好的心思,,蔣茄設計席音,後來和容老爺子在一起了。
不過,蔣茄就算和容老爺子在一起了,也和楊林保持著聯係,可以說楊林後來拍了一些電影,都是蔣茄暗地裏支持。
楊林一五一十的說著,當說到某件事的時候,容澤幽邃的墨瞳裏迸射出一抹驚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