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偷偷瞧見容澤蹙眉,以為他心裏真的很難受。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語氣竟然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五叔,一切都過去了,沒事的。”
容澤的眉頭蹙得更深。
女孩的懷抱似乎帶著一股凝神安定的香氣,容澤在某一瞬間竟然對這樣的懷抱產生了一絲留戀。
宋溪聽著男子平靜而有力的心跳,雙頰間的粉紅更添了一層,為自己的大膽而羞赧。
過了一會兒,容澤漸漸的抬起手,換了一個姿勢,將宋溪往上一提,將下頜抵在了宋溪的頭頂,閉上了眼。
靜謐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叩叩叩……”
門口傳來一連竄急促的敲門聲。
宋溪連忙掙紮著從容澤的懷裏跳了出來,然後乖乖地站在一邊。她暗罵自己不爭氣,臉真是紅得沒話說,害羞個什麼勁,不就是親人間的安慰而已。
容澤微微失神,懷中的溫軟突然失去,他不滿地微微蹙起了眉頭。
聲音冷了一分,“進來。”
門被人從外打開,齊昊麟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見站在一邊的紅著臉的宋溪,眸子裏精光乍現,眼珠子瞅著兩人直轉。
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啊轉。
“齊昊麟。”容澤坐在了書桌前,聲線愈發冷淡了一分。
齊昊麟嘿嘿一聲賊笑,朝著宋溪曖昧的眨巴眨巴眼睛,回道:“容哥,蔣茄的財產已經全部到手了,估計那老太婆現在肯定急得死的心都有了。”
的確如同齊昊麟說的那樣。
此刻,容家城堡,蔣茄的房間。
“哐當!”
“乒乓!”
“砰——!”
傭人站在門口,心肝一顫一顫的,又不敢打開門進去阻止。
“嘩啦!”
又是東西被摔碎的聲音,房間內傳來蔣茄的怒罵聲:“容澤,你該死。容澤,我不會放過你。”
房間內,蔣茄手中握著一個青花瓷瓶,眼裏布滿了怒火,額頭青筋暴跳,咬著牙齒,毫不猶豫的將瓷瓶往地上砸去。
蔣茄怎麼都不會想到劉律師竟然是容澤的人,一夕之間,她成了一無所有的人。
容氏沒有了她的地位,建築師的榮譽被剝奪,連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財產被容澤設計去了。
她怎麼甘心,怎麼能夠死心。
“容、澤!”蔣茄恨,她此刻恨不得咬死他。
方才她打電話給劉律師,劉律師完全有恃無恐的告訴她,她的所有的財產都已經被他給了容澤。
她本來想要用以前的事情威脅劉律師,誰知劉律師完全沒有一絲慌亂,反而發給了她一段錄音。
蔣茄當時就慌亂了,她立刻明白了所有。
一切都是容澤給她設下的局。
她不可能討回公道,隻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啊……!”蔣茄尖叫一聲,坐在地上,這一刻,她絕望而怨恨。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兩周便過去了。
這兩個周,大概是自從老爺子過世後,宋溪過得最安寧的一段時光。
下午的時候去廚藝訓練班,偶爾和謝暖暖一起出去逛逛街,而且她也在暗中開始尋找工作,也看上了一些工作單位。
這日,剛從廚藝培訓班回到盛世一品。
“嗨!”宋溪一進門便迎上了齊昊麟笑得魅惑的俊臉。
宋溪冷哼一聲,按照這些日子她對齊昊麟的了解,這貨這樣笑的時候基本都是嘴賤欠抽的時候。
齊昊麟無趣的扁扁嘴,把沙發上的購物袋遞給了宋溪,“這是容哥吩咐我給你的,拿著啊。”
宋溪接過購物袋,打開一看。
禮服……?
齊昊麟像個大爺一般,靠在沙發上,“今晚容氏有個宴會,你和容哥都要出席。”
“蔣茄呢?”宋溪問道。
“應該會吧。”齊昊麟玩味兒望向宋溪,模擬量可的道。
蔣茄這些日子倒是安分了不少,聽說一直待在容家城堡,很少出入公眾場合。
“這次宴會,也是在容家城堡。”\t齊昊麟繼續說道。
宋溪應了一聲,提起購物袋往臥室而去。
“哦,對了,一會兒,容哥就回來接你。打扮漂亮點兒,趕緊收了容哥吧!”齊昊麟又開始調侃起宋溪來。
“……”宋溪回頭冷瞪了齊昊麟一眼。
齊昊麟後背微微發涼,喃喃道:“怪了,莫非真的是物以類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丫的剛才表情,還真有點像容哥。”
摸了摸下頜,齊昊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倆人真有當夫妻的潛質。
齊昊麟嘴角一咧,想著容澤以後被宋溪那姑娘騎到脖子上的模樣,怎麼說呢,還有點兒興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