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容澤這一眼嚇得夠嗆,那一眼即使淡淡的,但男人卻在裏麵讀出了警告和危險。他下意識的低下頭,再也不敢望容澤一眼。
容湘僵直著站在原地,一聲不敢吭,容澤的氣場太強大了,他留在人心裏的忌憚太深,所以的容湘隻能暗自咬牙,心中詛咒著宋溪。
看著容澤將宋溪帶走,容湘眸子裏劃過一抹不甘。見那英俊男人朝她走來,頓時對這個男人失去了興趣。
她翻了個白眼,立刻轉身走開。
“湘兒……”男人的話語夾雜著一絲討好。
容湘厭煩的轉身:“別跟著我,沒用!”
容湘踩著高跟鞋上了車,丟下男人便揚長而去。
等到車消失不見,那男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怒罵道:“要不是因為你是容家小姐,你什麼都不是,什麼玩意兒!”
車裏。
宋溪感覺的看著容澤道:“五叔,謝謝你。”
容澤眼皮抬了抬,“不用謝我,我答應要保護你的,就一定會保護好你。”
這句話說得很像例行公事的話語,不知為什麼宋溪有些不想聽,她神經的固執道:“我還是要謝謝五叔,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恩。”容澤偏頭看了宋溪一眼,見她額頭沾了些汙漬,從衣服中取出一張深藍色手帕。
宋溪望著眼前的手帕,不解的問道:“五叔,你給我手帕做什麼?”
“擦擦額頭。”容澤麵朝著前忙,似專注開著車。
“哦……”宋溪接過手帕,將手帕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容澤手帕是棉的,摸起來軟軟的,挺舒服。
她透過車窗,在額頭擦了擦,幹淨的手帕上果然沾上了些許汙漬。
原來是這樣,宋溪這才明白過來。
手帕被宋溪弄髒了,她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準備放進包包裏麵。
“不要了,扔了。”容澤漠然道。
宋溪指尖一緊,暗道這是嫌棄她弄髒了他的手帕?
像是沒聽到容澤的話一樣,宋溪還是把手帕放進了包包裏,還說道:“我洗幹淨了就還給五叔。”
容澤隻是看了宋溪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宋溪忽然問道:“五叔,你準備怎麼對付蔣茄?”
容澤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幾不可微的一動,那模樣好像並不想要告訴宋溪。
宋溪眉眼微微一沉,道:“五叔,我隻是想要幫忙。”
容澤忽然停下車,側身,目光落在宋溪身上,“也好。”
宋溪看到容澤的眸光有些晦暗,神情跟著緊張了一分,認真的聽起來。
這是宋溪第一次聽容澤真正意義上談起席音。
談起席音的時候,他的眸子裏並沒有流露出該有的思念,他淡然的說著,好像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故事一眼。
宋溪不知為何,心上微微泛著疼,她不禁伸出小手握住容澤的大手,似乎是安慰。
容澤眸光微微一閃,他沒有抽出手,繼續說道。
“五叔,我有個辦法……”
宋溪微微湊近,低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容澤。
兩日後,容氏新聞發布會。
此次新聞發布會的主角是蔣茄,因為蔣茄的複出,擔任容氏投標的城南別墅群的設計。一部分圖紙已經向媒體曝光。
圖紙一出,立刻掀起了江城建築界的轟動。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老前輩還能重出江湖。因此,這次新聞發布會更加備受矚目,來了不少年輕一輩的優秀建築師。
這次新聞發布會,容澤完全沒有過問,主要是由容行峰批準,現場報道,電視直播。
時間一到,蔣茄在眾星捧月的姿態下,走進了會場。
上次新聞報導,隻是個粗略的,這才才是真正的采訪。
蔣茄走上禮台,坐下。
台下,第一排坐著知名電視台,以及報社的記者,他們紛紛睜亮了眼望著蔣茄。
豪門家族從來不缺少料爆,這位蔣茄建築師,當年名動江城,背後卻也隱含著不少隱秘之事,記者們之所以如此熱衷這次新聞發布會,自然還有他們背後的考究。
“各位建築界的朋友,各位記者朋友,闊別多年,我再次決定站在建築這個行業中來,說實話,我的心裏很興奮。同時我很高興,你們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新聞發布會……”
蔣茄洋洋灑灑的說了十幾分鍾的話,無非是自己曾經的成就,如今又當如何如何。其實蔣茄心裏明白,隻有她在容氏真正掌控了一些權利,她才有更多的說話權。
因此,她才會複出,這是她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