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生沒有遇見你,會不會,活得輕鬆簡單點兒?
如果,今生沒有被你愛上,會不會,再也不信無淚瓶中的眼淚?
如果,如果沒有如果,血泥裏被強吻的花兒,會不會,擁有一次撕心裂肺的怒放?
自遠古開天辟地以來,人魔之戰從未停息,被人類看做吸血狂魔的吸血鬼一族一直威脅著人類的生存。在人類與血族長久的廝殺中,血族漸漸處於劣勢,瀕臨滅絕之際,因偶然間吸食了擁有夏娃之血的血脈,短期之內能量驟增,打破了極限,成為了難以企及的金色吸血鬼,從而在人類社會中拚出了屬於血族的生存空間。形勢所逼,血獵王,即吸血鬼獵人的掌權者與血族長老,簽訂了和平共處的避世戒律。此後,經過多年求證,血族終於發現了夏娃之血的秘密:夏娃之血是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可以幫助血族得到鬼王的超能力。自此,血族長老派人帶著多塊龍珠暗地裏尋找此女,多少年了,一直未果,血族為此安分守己了好久,直到遇到了那個女孩。
夜幕已然悄悄降臨。
“一群蠢貨,連個女人都能跟丟,我還養你們幹什麼?給我接著打!”白熙,密黨中的布魯赫族,擁有瞬間移動的超能力。吸血鬼所信仰的黨派有三個:密黨、魔黨和中立黨。布魯赫族是密黨中最鬆散的一個族群,擁有著好戰的特性,再艱難的戰鬥,這些可怕的鬥士也往往比其他族顯得更強大。
尖銳的鞭打聲響徹雲霄,和著淒厲的慘叫聲戳破了濃腥可怕的黑夜。
“少主饒命啊!”一個滿身傷痕的吸血鬼像狗般爬到一臉陰鷙的白熙腳邊,緊緊地攥著他修長直挺的褲腿,繼續哀求著冷酷無情的他,“少主,本來我們都快要得手了,誰知她周圍突然出現大量的血獵,把她帶走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請少主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下次一定把她帶到你麵前,求少主饒了我們吧。”
“哼!”白熙一腳踢開了他,“一次不中,百次不用。”正要離開,那人急忙撲上前死命抱著他的腿說:“雖然我們沒有抓到她,但她長什麼樣我還是記得的,我願將功折罪把她抓回來。”
白熙又一次絕情地踢開了他,烏黑深邃的眼底冷的沒有一絲波瀾,“暫且饒了你們,下次我是不會親自動手的,明白了?”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盡快把她抓回來的,請少主放心。”
白熙冷哼了一聲,一臉嫌棄地迅速跨步離開。
“住手!”跟在白熙身邊的黑鷹製止了毫無人性的懲罰,走過去扶起了滿身是血的他們,“你們不要害怕,少主以前從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因為湘兒姐姐吧,自從湘兒姐姐去世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是的,整個人冷冷的,就連我也跟著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他,你們也小心點兒,別再惹他生氣了。”
眾人很順從地點了點頭,他們心裏清楚,如果不是白熙肯收留他們,他們可能早已被其他血族排擠欺負或被血獵幹掉了,除了聽從,他們別無選擇。
“不,爸爸,我不同意。”旋轉梯上坐著一個女孩兒,皮膚雪白,麵容皎好,宛如夜空中皎潔的月亮,一頭烏黑披肩卷發,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裏淚光點點,緊緊地抱著階梯旁的欄杆,哀求著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爸爸,我都大二了,不想再轉學了,你不要再趕我走了好不好?”宋祥兒,夏娃之血的繼承者。
“不行,不能再留在這裏了,等爸爸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那邊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收拾收拾東西趕緊走。”男子那冷漠而又堅定的的眼神又一次傷了女孩的心。宋天嘯—宋祥兒的父親,血獵中資曆頗深的老博士。
“每次都跟我這麼說!你知道我從小到大轉了多少學校嗎?好不容易有了幾個朋友,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就得拋棄她們,憑什麼。你總是強迫我遵從你的意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宋祥兒憤怒地朝他吼道。
“祥兒,對於這件事,我不想解釋,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自私。”
“不!”宋祥兒倔強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你……”宋嘯天氣的無語,低頭看了看懷表,索性心一橫,沉著臉命令道,“何天,把她帶上車。”
一直默默站在祥兒背後披著黑色鬥篷的黑衣人扶起了宋祥兒,“祥兒,不要怪師父,師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說著就強行攬著她向外走。何天,宋天嘯的養子,是宋天嘯從吸血鬼口中救下的幸運兒。
“不,我不走!爸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女兒啊,爸爸,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宋祥兒哭著喊著掙紮著,怎麼著都不肯走,雙手用力地抗拒著何天溫暖堅實的胸膛,“小天,你快幫我勸勸爸爸。”
宋祥兒隱隱約約感到有事情要發生。
“師父,就讓祥兒留下吧,她不會有事的。”從小到大,何天雖是哥哥,除了師父,也就對她是百依百順,望著她哀怨的泣求著他,他的心軟了。
“還不快帶她走!”,宋嘯天背對著她站著,低啞著嗓子命令何天。
“是!”何天不敢違抗師命,無奈地看了小可憐一眼,猛地打橫抱起她向外走去,接著毫不費力地把她塞進了車裏。緊跟其後的李媽把行李放到了車上,目送著不住哭喊的宋祥兒離開了家。
李媽朝著快速遠去的塵土揮了揮手,直到再也看不見時,抹了抹眼角,轉身進屋,剛轉身,就看到了立在窗口盯著窗外麵無表情的宋嘯天。
李媽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宋嘯天的身邊,“宋先生,多好的孩子,您趕她幹啥?祥兒是個路盲您又不是不知道,把她交給別人,您就不擔心嗎?”
李媽的話拉回了宋嘯天的意識,繞過長藤椅又重新坐回沙發,端起涼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又放下了,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李媽,你的話有點兒多了,每月的工錢我會照例一分不少地打到你的卡上,以後還要麻煩你經常來打掃一下。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
李媽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便一聲不響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