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絕塵?”那紫袍男子微眯鳳目,眼角微微上翹,更是狹長。“那你呢?”扶音略顯不耐煩,利用餘光仔細地打量著這妖冶的男子,這男子美得不像是個男人,更像是禍國妖孽,如果真是個女人的話,嘖嘖,那可真是禍水了。
男子微微一笑,竟是讓扶音一愣,他笑得妖惑眾生。
“姬邪。”姬邪,這個名字如同他本人一般,妖冶。
姬邪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這個名字曾經轟動六界亦曾淡出六界千年。
扶音頓住,姬邪,這個名字有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主人,魔界至尊。
姬邪這二字因著魔界至尊轟動六界。魔界至尊姬邪在三萬四千年前大敗魔尊罄離,一舉奪得魔界至尊之位,那時,他僅僅七千四百歲,比罄離小整整九萬年修為。可他的能力,卻是能令六界各主膽怯。
有人說,姬邪是三十萬年前那個顛覆六界的魔神祀嬰轉世;亦有是人說,姬邪得高人指點,獲幾十萬年無雙修行。關於這個神秘、除那被他大敗的罄離外無人謀其麵的姬邪,一時謠言紛紛。而姬邪卻始終沒有舉動,六界也再無人聞其消息,直至三萬年前,那一傾六界的紫魅出現,姬邪重出魔界。
再然後——紫魅之死,九重天太子之傷心欲絕及,姬邪之重生。三千八百年前的紫魅之死,六界無人願提,那是遭世人唾罵的醜聞,也是令人落淚的淒涼故事。姬邪重生也無人願提,那是六界一時的生靈塗炭,那是繼祀嬰後又一次六界之難,一切,卻都因那傾盡六界、那令九重天太子傷心欲絕,那令魔界至尊姬邪重生的紫魅,人稱,禍世妖孽。“姬邪?——魔界,至尊?”扶音眨了眨她那勾人的杏目,後又補了一句,語氣有些顫抖,“可是——你?”
“我不已經告訴你了麼?”姬邪微微笑道,可語氣裏可以聽出與生俱來的一種嘲諷。聰明如她,扶音怎會不知他說的是何意?這是一種反問,便是一種肯定。
“哈哈,那便怪了。魔界至尊這些年來棄魔界之不顧,怎得,跑來這蓬萊玩兒了?”扶音冷笑。
“你也說了,本尊是魔界至尊,本尊意欲如何便如何,你何以管本尊?這六界除一人無人可管本尊,你拿什麼身份來管本尊?”一時嘲意頓起,卻是讓扶音覺出這人竟十分熟悉,這人,竟有些像一個人,仔細想想,那人,竟是像她!
是啊,這種略帶諷意的語氣,這種微微做作卻很似與生俱來的清冷和令人想接近的感覺,都很像她!
“怎麼?無話可說?”不知從何來的一把素扇,姬邪展開,悠哉遊哉地扇了起來,其實,說實話,這天不熱還有些發涼。
“是,對於你說的這些,我無話可說。但作為蓬萊的靈主,我至少要問一句,尊上,您一魔界中人,來蓬萊何事?”扶音抬眸,有些理所當然地開口,望他。“怎麼?如何無事便不可來了?你們蓬萊何時掛上個牌子,說‘閑人勿進’了嗯?”姬邪斜撇了扶音一眼,後又轉眼,繼續悠哉遊哉地扇著他的淡紫含香素扇。“尊上這倒是提醒了在下,絕塵有時間便和翊遙仙姝談談這掛個牌子寫‘閑人勿進’的事。”
林外,翊遙遠遠望著林中那兩個絕世的身影,無奈地笑了笑,隨後歎了口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