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車禍……”小榕淡淡地說道。
徐立目光一掃,許昊天的下半身已然消失不見,於是問道:“你們弄得?”
小榕搖搖頭,道:“不是,他曾經在我們酒店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自己一個人飆車發生了事故,紫篁把他救了回來,已經快兩個月了。”
徐立目光閃爍,沒有完全相信她說的話,這年頭,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尤其是那位心機深沉的夫人,絕對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小榕繼續道:“您和他的身高相仿,體貌也比較接近,公司專門研製出一款超薄生物麵膜,戴上以後可以修改容貌,您最近隻要適應這張麵膜以及學習許昊天的生活習慣就可以了。
“嗯。”徐立點點頭,看著許昊天的臉,陷入了沉思。
不久,以為身穿白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將合金箱子放到桌子上,徐立走過去坐下,一言不發,男人飛快地支起一麵鏡子,然後從箱子裏拿出一張薄薄的透明麵膜,輕輕貼在徐立臉上,徐立突然發現自己的臉型有了些變化。
接下來,中年男人又拿出一大堆工具,試劑,然後對照床上的許昊天,在徐立臉上工作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徐立看著鏡中陌生的臉龐,同樣的棱角分明,隻是多了一些清秀,卻比以前好看很多。
“麵膜已經定型,需要專業手段才能脫下,平日裏你就當它不存在,像正常對待皮膚那樣對待它就行了,這張麵膜可以承受攝氏150度高溫,很難損毀的。”男人說道。
徐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覺正常,毫無異樣,仿佛這東西不存在似的,十分神奇。
偷天換日,徐立心中掠過一絲異樣,接下來幾個月,自己將享受這個身份帶來的財富和女人,其中就包括許昊天的後母與未婚妻。
命運著實奇妙,讓人感慨萬千。
徐立臉上浮起一抹輕佻的笑容,邪邪的、色色的,卻是讓人生不出半點反感,倒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覺。
這是許昊天的招牌笑容,曾今在高中和大學無往不利,將很多女生哄上了床,最後折戟與京城那位女人麵前,狼狽出國,恍如喪家之犬。
真正的許昊天陷入昏迷,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更不知道離他不遠處的徐立又將怎樣繼承他的人生,掀起何等波瀾。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此後幾日,徐立在小槿與小榕的幫助下,不斷對著鏡子磨練自己的言行聲線,同時研究那本厚厚的資料,在酒店的牆上貼滿了小小的便簽,一根根線條紛繁錯雜,縱橫交錯,他慢慢地融入了許昊天的身份中。
他不相信夫人沒有安排後手,但是如果他這次失敗了,那他在夫人眼中的價值將大大下降,難保夫人不會做出一些事情來“激勵”他再接再厲,想到如色空香賊這樣身手的人潛伏在自己女人身邊,他就被一陣無力感衝跨。
七月的第二個星期,穿上一身名牌的徐立在小槿小榕二女的送別下,走進了法蘭克福國際機場的安檢,這回他坐的是VIP頭等艙,寬敞舒適,也很清靜,一位漂亮的空姐拿來一塊濕毛巾供他擦臉,然後親切地問道:“先生,請問您喝點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最好是果汁。”徐立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資料上,頭也不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