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碧蘿看著戚寶溫柔的笑容,想起了鬱諾那張滿是憂愁的臉,即使昨日琴簫合奏無比痛快,鬱諾也是不曾出現笑臉。
戚寶看著殷碧蘿對著自己發呆,便輕輕拍了拍殷碧蘿的肩膀,“小蘿,你在想什麼?”
“哦,沒想什麼,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笑得這麼開心。”殷碧蘿回神低頭輕語。
“那是因為有小蘿陪在我身邊啊,隻要是自己真心喜愛之人能夠在身邊相隨,那麼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也是可以笑著麵對的。”戚寶看著殷碧蘿那低下的頭,秀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是戚公子不是已經有六位夫人陪在身邊了麼?難道她們不能讓公子開心麼?”殷碧蘿反問道。
戚寶聽殷碧蘿這樣說,還開心的以為是殷碧蘿在吃醋,所以笑了笑說道,“那是不同的,她們本就是因為朝中各個權力在考量後作出的交易,又怎麼會是真心相許呢,隻有你,小蘿,我之前告訴過你,你才是我這一生的追求。”
“真是委屈了她們,”殷碧蘿悠悠的說道。
“小蘿這是什麼意思?”戚寶聽殷碧蘿這樣說,又是不解。
“都是一些可憐的女人,不能做主自己的婚姻,今生還要陪伴在一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夫君,你說,她們不是可憐人麼。”殷碧蘿直視戚寶,有些咄咄逼人。
今日殷碧蘿從大夫人房間出來之後,便深有體會,大夫人出落大方,性格溫柔親人,雖是年歲相對大了些,但是卻也是保養的極好,不失大好年華,而正因為年長,所以身上散發出來她們年輕女子所沒有的成熟嫵媚。
而這樣的一位佳人生活在此,真是難以想象這幾年來她是如何在這戚府生活的。
“可是,小蘿沒有想過我麼?難道我就不委屈不可憐麼?她們不能自己做主,難道我能麼?”戚寶輕微的有些激動,雙眼直視著殷碧蘿,並抓過其雙手,緊緊地握著。
“那戚公子何不送我出府?你明知道你是不可能娶我的。”殷碧蘿反握住戚寶的手,也回應他的目光。
“我放不開你的手,如果我能放的開,兩年前我就放了,又何必讓自己這般痛苦。”戚寶低著頭,臉上沒有了最初的笑容,隻剩下無可奈何。
“給我一次機會好麼?我雖不能明媒正娶,但是我發誓一生都會對你好的。”戚寶抬頭看著洛星熙,懇求道。
“何必呢,這樣隻會讓你我更加痛苦,而且還會傷害無辜的人。”殷碧蘿收回雙手,站起身,轉身走進了屋子。
“我不會放棄的……”戚寶對著殷碧蘿的背影喊道,目視對方漸漸消失。
戚寶從殷碧蘿的別院回來也有一個時辰了,可卻是一直心神不寧,在書房中來回渡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裏像是火燒一樣難受。
“老爺,何事讓您這般憂心啊?”正在戚寶準備發飆的時候,一個及柔和的女聲走進了戚寶的書房。
“是你呀,”戚寶看了看來人,控製了一下即將要失控的情緒,走回到桌案前,坐了下來。
“老爺,這是我親手燉的燕窩粥,你晚飯沒怎麼吃,稍微填補一些吧。”劉香溪將手中的托盤輕輕的放在了桌案上,並自顧的拿出了瓷盅,盛出了一碗燕窩粥放在了戚寶的麵前。
“謝謝你,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戚寶看了看劉香溪,伸手接過了碗,輕聲對劉香溪說道。
想當年,劉香溪還沒嫁進府裏的時候,戚寶是大哭大鬧了整整三個月,死活都不要娶這個比自己大了六歲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外界相傳不能生養的女人。
雖說那時的劉香溪也才二十有四,但是戚寶卻是剛滿十八,正是血氣方剛的好年華。
而且這劉香溪行事作風穩重成熟,乃是名門閨秀,可是戚寶天性好玩,成天沒個正調,到處捉弄府裏的丫頭,看見一臉正經的劉香溪自是從心裏的不喜歡。
可是畢竟的皇命難為,劉香溪最終還是進了戚府的門,可是自從劉香溪進門那一天開始,戚寶就沒正臉看過這個女人,足足冷落了一年有餘,就連新婚回門,都是劉香溪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戚寶娶妻之前是跟他的父母一起生活,並未單獨立戶,可是這劉香溪畢竟是王爺的女兒,是焰陽國皇上的宗親侄女,所以婚後便也要求戚寶自立門戶。
可是戚寶婚後卻從不回自己的府邸,讓這新婚的劉香溪一人生活在戚府一年多,老夫人雖是看不過去可也拿自己寶貝兒子沒有辦法,所以便將掌管戚府的權利全權交給了劉香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