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眼裏都是紅色的血絲,凶狠的模樣要把他吞噬了,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放了他,不然我比你子彈更快解決你。”
卓凱抓到了保命符死死不放開,正當他轉動把柄的一刻,黑子用僅剩最後的力氣撞開他,卓凱連同他一同抱住,兩人相纏在一起,懸崖峭壁邊,再掙紮都隻是摔下去的份,黑子覺得這種人不死天理難容,留在世上禍害他人,不如一同離去,習俊梟眼疾手快抓住黑子衣袖,不料卓凱比黑子更快逃脫,將他置於懸崖邊上,習俊梟整個人伸出手臂緊緊抓住他的手,用力將他拉上來,一厘米一厘米的上升,青筋暴起,滿麵通紅。
大風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睛,卓凱見到情形對他十分有利,隻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救了兩人,但是隻要他伸出腳,他們兩個都摔下懸崖,這些都是後患,礙眼的人,沒有多想,伸出一腳,習俊梟和黑子滾下懸崖,大風吹拂著他們,他們沒有一絲恐懼的叫喊,在降落的瞬間,黑子傳來一句:“老大,18年後還是兄弟。”
他腦子閃過點點滴滴的畫麵,當他還在撿破爛的時候,習俊梟伸出一雙手,大男孩子主義地說:“加入我們吧。”
從此有湯喝湯有飯吃飯,往往都是把他們的利益放在前頭,每每在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一雙緩急之手,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他們還沒看盡人世繁華,就要和世界說拜拜,生命真的很脆弱,一眨眼功夫說沒就沒,而在塵世中不著痕跡,那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習俊梟依舊像當年一樣,兩人手依舊沒有放開過,緊緊握著,黑子期待還有一絲希望,他的老大是好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他還有愛人家庭,而他無牽無掛,心裏還來得及想最後一個方法,拉過習俊梟的手,自己在下方必死無疑,而習俊梟還會有生還機會,他整個人攤開作為肉墊,就這樣徐徐降落,由衷地閉上眼睛。
卓凱望著下方不清楚去向,人已經消失不見,估計已經成為肉餅了,心裏歇了口氣,冷冷一笑,最大阻礙已經沒了,趕緊收拾殘局。
地上的人沒有死去,但都傷痕累累,嚴重的都癱瘓了,他們被卓凱喚醒,馬上付錢讓他們離開這裏,把一切做得根本沒有發生過的現在,停留的保時捷獨立在一角,前車記錄儀已經被卓凱毀滅了,周圍有這輛車的記錄,他內部消去了,誰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自然而然地離開了,剩下的老弱婦孺根本不是對手,他們所有人都岌岌可危了,心裏越發開心,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的雛雯雯心裏很不安,坐在曾朗前方,兩人沒有對話,一個靜靜工作,一個望著窗外。
手上的戒指發出紅色的燈光,她眼睛眨也不咋地盯著,不知道幾個意思,突然問道:“曾朗,我的戒指亮了。”
曾朗抬頭一看,是老大安裝的跟蹤儀,亮了就證明老大按了戒指,反跟蹤,讓他們找他。他也覺察不對勁,問道:“嫂子,老大離開時跟你說過什麼?”
“他說和黑子交談,讓我上來找你。可是為什麼看到戒指心好慌,現在心裏空蕩蕩的。”
曾朗聯係習俊梟告訴他照顧好他家人,才反應過來,“糟了,老大出事了。”
雛雯雯瞪著大眼睛,魂不守舍地,“怎麼回事?”
他讓她把戒指拿來,果然從鑽石裏有個芯片,拔下芯片插入電腦,發現行蹤在一個山坡邊,立刻帶動人去找,他們來到事發地,隻有一車沒有任何人,雛雯雯踉踉蹌蹌地走在保時捷邊,大喊:“梟哥哥!梟哥哥!”
回應的都是她頻繁的回音,她覺得呼吸好沉重,懸崖邊凹凸不平的沙子,深陷的地方一個閃亮的戒指,她呆了,眼淚說來就來,皺巴巴的小臉哭個不停,看著懸崖下,一望無際的底麵,她直覺他在下麵,卻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不…習俊梟你個滾蛋,你別逗我了,出來…”
帶著哭腔歇斯底裏地呼喚,曾朗不敢相信著看著雛雯雯手裏的戒指,怎麼會在這裏,他滴下淚水,“老大!”
馬上命人大規模搜找,往下找,崖有多深找多深,兄弟們滿腔熱血,沒有人願意相信老大已經身亡,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