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彎覺得不能任由這麼聽他嘮叨下去了， 連忙打斷道：“話雖如此，我當初第一眼看到你，還以為騙錢的老頭子。”
真是完全相反的第一映像。
“哈哈，既然覺得我是騙錢的老頭子，你這還不是上當了，隻能說那時候的彎丫頭你真是太單純，單純的讓人不想騙你都難咯~”杜老頭依稀還記得那時候的眉彎，一副未經世事的模樣：“你說是吧，小季？”
季如歌乖巧的配合著點了點頭。
“行了，你除了欺負欺負季如歌，還能欺負誰？”眉彎打抱不平的說道，季如歌有禮貌，從來不會忤逆杜老頭的意思，她可沒有那麼尊師重道。
“…”季如歌居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隻是好像他的不善言辭，好像在眼前的這兩個人當成了好欺負？
“其實當初看到眉彎的時候，確實挺單純可愛的，不過現在好像也差不多吧。”季如歌想了想，實話實話道。
“哈哈…我倒是覺得彎丫頭現在變得牙尖嘴利，我這個當老師的都完全管不住咯，彎丫頭你說你這樣，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誰敢要你？”杜老頭半嘲笑半認真的說道：“而且還不一定能識人。”
眉彎不會覺得杜老頭就是隨口說說，畢竟自己跟顧讓的戀情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新聞，杜老頭也應該知道才是，可是卻當著自己的麵擔心自己識人不清？
眉彎抿著嘴沒有說話，但是表情看起來卻像不像剛才那麼高興，為什麼大家都要對顧讓抱有看法？用有色眼鏡去看待他，就因為他的那些過去？
“我相信眉彎的眼光，老師你也不用太過操心了。”季如歌及時站出來，化解了尷尬的氣氛：“再說誰沒有缺點，眉彎的優點也有很多，相信明珠不會蒙塵。”
眉彎感激的看了季如歌一眼，隻有他，對任何人都那麼友善，包括最初的時候愚蠢的自己，也屢屢出手相助。
杜老頭將眉彎跟季如歌之間的眼神交流看的清楚，不過卻沒有就剛才的話題說下去。
“今天讓你們陪我這麼老頭子半天，也耽誤了你們不少時間，過段時間我老頭子也要出去旅遊旅遊，先跟你們提前說一聲，到時候要是找不到我，可別把我的家封了。”杜老頭說著自己的決定，其實年輕的時候走過不少地方，如今陡然安靜下來，還有些不太習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兩可要多多互相照顧。”
眉彎點頭：“杜老頭你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沒個準，心情好了玩幾個月，心情不好，說不定幾天就回來了~”杜老頭雖然老了，但是也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那先祝老師一路順風。”季如歌說道。
眉彎雖然有些不舍，但見杜老頭也是一臉期待向往的模樣，也不能多說些什麼：“一個人出去旅遊，可別跟在家一樣，外麵可不跟家裏一樣。”
“得了，我的年紀可是你的幾倍呢，還用你跟我講~”杜老頭翻不滿的捋了捋胡子：“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平平淡淡的一天，卻聊得無比暢快，吃過晚飯之後，眉彎去廚房洗碗之際，杜老頭拉住季如歌。
“小季，你應該知道我這趟出門是做什麼吧？”杜老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季如歌點了點頭：“恩。”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還真放心不下那丫頭。”杜老頭斜著眼看著季如歌。
如果他還不懂這個眼神的意思，那就白在娛樂圈呆了這麼久了：“我知道，老師。”
“那我就放心了…”杜老頭哈哈笑道。
眉彎遠遠的就聽到隔壁房間的笑聲，還有電視的聲音，莫名的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季如歌送眉彎回家，夜晚的時候難免有些涼，季如歌走在左側，這個時候的弄堂的小巷裏已經沒什麼人，倒是每家每戶都能傳來呼喚孩子吃飯的聲音。
“每次來到這兒，就會想起我小時候。”季如歌主動打破了沉默，一步一步走在石板鋪成的路上。
“我也是，總感覺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家的味道。”眉彎讚同的點頭，她不是A市人，也自然不會對公司提供的住宿有歸屬感，所以每次來杜老頭這裏，心裏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應該就是莫名的依戀感吧。
“恩。”季如歌在黑夜中點頭，仰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眉彎，你有沒有覺得這萬家燈火，就像是落在地上的星光，交相輝映”
是啊…美的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