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過發絲,掠過臉頰,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還活著!
“你好,方曉!”無憂走過去,正好迎麵走來的是昨日那個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使得她看起來非常清楚。
女孩一愣,看到是無憂,有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逝,笑了笑便回應道:“你好!”
“咦,這麼大的院子,怎麼從昨天開始就隻看見你一人?”無憂似是無意的問道,本是為了拉開話題,免得相顧無言而產生尷尬,但是問出口後,才發覺似乎除了方曉便真的沒有人在這裏,一時感到奇怪,於是很認真的聽她的回答。
“他們都去那裏了!”方曉指了指天上,有些可惜的樣子,回應說道:“我暫時負責照顧你,你好了以後,我也是要去的,雖然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也沒事。”
無憂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明明知道不可能有什麼東西,除了白雲便是藍天,但是抑製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白雲朵朵,有如輕紗,輕輕浮開。
遠方,窮盡宮宇樓閣的盡頭,有天梯直入雲霄,筆直陡峭,氣勢恢宏。天梯盡頭,雲霄寶塔,形似玲瓏,無地基而浮於空中,入雲深不知處,如不動明王,寶相莊嚴,陣陣焚音落入人間,心生敬畏。
一聲鍾響,雲霧散開,露寶塔一角,彩光閃耀,似有金龍纏繞,代為守護。
“他們進去了!”方曉也抬起頭,迎著陽光看向寶塔,七色彩虹環繞的地方。
良久,待鍾聲彌散,方曉轉過頭對無憂說道:“看你這樣,算是沒事了吧?那我也該去了!”
無憂一愣,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也去?”
“嗯。”女孩緩緩低頭,小臉紅撲撲的,像是不好意思,很是奇怪。
無憂一下沉默了,思忖良久,更是有一絲猶豫,最後一咬牙,抬頭向方曉說道:“我想去看看,能帶我去嗎?”
“便是等你這句話!”方曉笑起來,連帶著眉尖彎彎的,有些俏皮模樣。
這一刻,無憂是覺得很美、很美,盡管女孩隻是女孩,少女模樣的她,才是時光都舍不得的人,期待停在這一刻。
無憂與方曉並肩而行,走向遠處的天梯,腳步倒也不緩不急。一路方曉零散的給無憂講解一些這個世界的常識,倒也讓無憂懂了個七七八八,絲絲幽香散在空氣中,無憂的腳步明顯的輕快不少。
他們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天梯升起處,但是無憂注意到,不管離天梯有多遠,眼睛所見的天梯竟是一般大小,根本沒有一絲變化,此事奇異。
低頭看去,目光忘不盡萬丈深淵,天梯從虛無中升起,一直到雲海之上,漫漫長路,通向天空。
“到了,走吧!”方曉看著眼前的天梯,大大的眼睛裏光芒四射,盡是憧憬,招呼無憂一聲,自然的踏上天梯。
“額……”無憂看著這天梯,上接雲霄,下入深淵,它的傾斜角度,近乎直線,要靠它走上寶塔,基本上不怎麼可能的樣子。
“這真的能走嗎?”無憂低聲自語,語氣中盡是不怎麼自信,這麼陡峭的天梯,摔下來可是會死無全屍的。
葉青低頭看了看天梯下方的深淵,猛的搖了搖頭,打了個寒顫,身體一陣的發冷,僅有的一點膽量也消失殆盡。
“無憂,無憂!”在天梯上行的輕鬆的女孩,看到無憂站在天梯的角落,深淵的邊沿,一動不動的,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方曉看到無憂抬起頭來,顯然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突然的她笑了,仿佛明白了什麼,頓時把無憂鬧了個紅臉。
“其實你不用怕的,因為……”方曉笑著說道。
“誰說我怕了,我隻是覺得應該先醞釀一下,免得心情激動。”無憂打斷方曉的話,更顯出心中的慌亂,最不願的就是被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