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蕭樂冉輕喚到,回複她的是一片寂靜。“太好了,媽媽不在。”她嘟噥到。“咦?我的手機呢?是不是在抽屜裏?好不容易高中快畢業了,現在正在放假,一定要找到手機。”蕭樂冉拉開抽屜不死心的找著。
這手機是去年她過生時爺爺送給她的,她求了媽媽很久才拿到的。那天“‘冉冉,爺爺送你個禮物,要不要啊?’‘當然啦,爺爺,你要送我什麼啊?’冉媽以為隻是些小玩意並沒反對。冉爺拿出一個漂亮的白色盒子,打開,裏麵竟是一部嶄新的手機。冉媽這下急了‘爸!她成績那麼差你還給她買手機!’冉爺‘怎麼了?給孩子買手機你還不樂意了,現在還敢跟我對著幹了,啊?’冉媽隻好搖搖頭,晚上回到家中,冉媽反手就扇了蕭樂冉大罵‘跟你說了不要要手機,你死活都要要!你想幹什麼!小丫頭翅膀硬了,是吧?把手機拿出來!每個月隻準用一個小時!’蕭樂冉被打蒙了,她又做錯了。”
她翻開一層紙,一個文件袋安靜的躺著。蕭樂冉好奇的拿來起來……數秒的安靜後,“啪!”文件帶落地的聲音響在了這寂靜房子裏,顯得如此的突兀。一張紙被蕭樂冉緊緊的握在手裏。幾個黑色的大字印在蒼白的紙上:
“收養登記證”
這五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蕭樂冉的心,那麼痛,痛久了,似乎已經麻木了。原來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隻是一個孤兒。
良久,蕭樂冉回過神,眼睛上已經有一層霧並且十分酸痛。她不敢眨眼,她怕,怕自己會停不下來,一直哭下去。她仰著頭,因為她深信一句話:
想哭的時候,抬頭望天眼淚就會倒流回去。
她收拾好這一切,包括她的情緒。蕭樂冉走到鏡子前。鏡中那個紅著眼的女孩此時正笑著,笑的那麼脆弱,仿佛瓷娃娃一樣,輕碰就會碎掉,令人憐惜。蕭樂冉回到客廳中,若無其事的看起了電視。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痛。
終究還是自己默默的承受了這一切。
傍晚6點,開門聲響起,蕭樂冉的媽媽——白安,回來了。
“媽媽,你回來了!”蕭樂冉想了許久隻想到這句毫無意義的話。“嗯,今天寫作業了沒?”白安邊脫鞋邊問。蕭樂冉點了點頭。
白安看她點了頭,並沒有多說,直接走進臥室。
蕭樂冉看著白安走進臥室十分不安:“希望媽媽沒有發現我動過。”
但是偏偏事與願違。“蕭樂冉,你給我過來!”白安吼道。蕭樂冉捏捏索索的走進白安的臥室。
果然抽屜被白安打開了。抽屜裏,因為蕭樂冉的翻動十分淩亂。“你動我東西幹嘛?”白安指著抽屜質問。“我沒有。”蕭樂冉極無底氣的說到,她想著:“一定不能被媽媽發現我已經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白安吼道:“你沒動,難道它們長腳了?你爸才出差一個星期,你就要翻天了?”蕭樂冉低著頭沒有一句反抗的話。
白安罵到最後,徑直走到蕭樂冉的臥室一手拿著行李箱一手抓起蕭樂冉的一些衣服。直接把衣服塞進行李箱。
蕭樂冉還在發神。突然,白安提著蕭樂冉的行李箱出來了。重重的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摔。蕭樂冉帶著哭音說到:“媽,媽,不要趕我走,我錯了。”可白安已經把行李箱提到門外,她轉過頭扯著蕭樂冉,把蕭樂冉推出了門。
門被關上了。這樣的戲碼每年寒暑假都會上演。
她拉著行李箱坐在小公園裏,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該去哪?
斜陽已經滑落,公園裏已經有許多散步的人了。蕭樂冉看著這些人,一家人其樂融融,竟顯得有些刺眼。
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黎蘇、黎染!蕭樂冉高興的叫住了她們。
黎蘇十分不解“你怎麼會在這?”黎染接了下去“而且還帶著行李箱,離家出走了?”蕭樂冉再也忍不住哭著告訴她們發生的事……
“什麼,你媽有精神病?一犯病就打你?你不是你媽的孩子!”“黎蘇,別罵人!”“我才沒有!黎染,你聽力真差。”“你說什麼!你才…”
“夠了別吵了!你們兩個消停會!”“好好好。”黎蘇、黎染立刻變得正經起來。
片刻的安靜後,“不過那是真的嗎?”黎染一臉好奇。蕭樂冉點了點頭:“我不想活了,你們能不能陪我去買安眠藥?”黎蘇、黎染同時吼道“不行!好死不如賴活著。懂不懂?”蕭樂冉激動了“那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做什麼?”黎蘇沉默片刻“你回去道歉不就好了。”蕭樂冉直接拒絕“不行,回去我會被打的,而且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讓我道歉?”黎染說到“就是!黎蘇你怎麼那麼沒有下線。”黎蘇不開心的瞪著黎染“那你說怎麼辦?”黎染皺著眉頭“要不,先玩幾天再回去吧。”蕭樂冉滿臉黑線“更無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