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願,鐵門慢慢在他眼前打開,古月狸牽著胡狸的手從雲園裏走出來,她穿著淡紫色的小洋裙,俏皮可愛;胡狸穿著粉色百褶裙,淑雅端莊。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卻給人很不一樣的感覺。
呂天成激動地朝她們走去,身後的記者像一窩蜂地跟隨著圍過來,對著他們拍過不停。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古月狸身上,靠近了,他激動地想要抱住她,才剛萌生這個念頭,就被王傑愷阻止了,王傑愷早就知道他一旦看到古月狸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就會亂了方寸,所以王傑愷早有準備。
他躥在古月狸麵前,用身體隔開她和呂天成接觸的可能;同時笑著拉起呂天成和胡狸的手搭放在一起,緊握著他們倆疊放在一起的手,“小狸,總裁把你趕出紫園完全是無心之舉,你不要再生他的氣,人們常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現在好了,烏雲散去,雨過天晴了,你就不要再置氣了,跟總裁回家吧!”
呂天成心不在焉地看著胡狸,眼角餘光卻一直偷偷盯著古月狸,他完全沒將王傑愷的話聽進去。
胡狸微笑看著他,“我沒有生天成的氣,我等這一時刻等了很久,現在他來了,我很開心。我知道天成是愛我的,我為他受的那些苦也是值得的。”
她話音落了,期待地看著呂天成,希望他能回應她;但呂天成隻是看著她,什麼也不說。氣氛在這一刻凝聚了,氛圍很尷尬,眾人的目光來回地在他們倆身上移動。
王傑愷趕忙靠近他一些,小聲提醒他:“總裁,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在來雲園之前,你不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對小狸說嗎?現在是最佳的時候,你快說呀!”
呂天成還是沉默著,整個人好似被點了穴。
王傑愷著急了,隻好偷偷用胳膊捅了捅呂天成的胳膊,呂天成這才收回看向古月狸的餘光,拉回神思,看著胡狸道:“我們回家吧!”
就這麼擲地有聲地說了這五個字,其餘再無任何修飾。
說完,他緊牽著胡狸的手就走;胡狸等的就是這句話,和他這個堅定的舉動。
在古月狸和記者們的注視下,他牽著胡狸離去。
古月狸露出笑容,但眸中淚花閃爍。這是她希望的結局,但她的心很失落、很痛。
剛才與他暗中眼神交會,她看出他的無奈和痛苦,以及不情願;可是,迫於輿論的壓力,他不能不屈服。
從他深情款款的餘光中,古月狸讀出了他的心聲,他在告訴她,他心裏隻愛著她,他不會放棄的。
他眸光中的執著,讓她又喜又優。喜的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一直愛著她;憂的是她怕他當著記者的麵與胡狸撕破臉,那麼他肯定會萬劫不複的,她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
看著古月狸不舍的樣子,邢沅顥心裏極為不舒暢。
他離開落地窗前,在皮椅上坐下,對木昀嫣道:“此事還沒完。再給呂天成施加點壓力,我要讓他不得不跟胡狸複婚。還有,我和月狸的婚禮策劃加快進度,越快越好!”
木昀嫣恭敬地對他曲了曲聲,“是,邢少,我這就去安排!”
她離開,邢沅顥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輕輕地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透明的酒杯映出他嘴角的邪笑,“呂天成,你終究是鬥不過我的!現在,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我想讓你怎麼走你就得怎麼走,如今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你了。你還能拿什麼跟我鬥?哈哈哈哈哈……”
他邪惡的狂笑,震動得紅酒輕蕩,嚇得那些正在打掃的仆人連頭都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出。
一直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昊正在忙於拍攝一部叫《蒙麵歌女》的民國大戲,這些日子,他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管呂天成等人的事。
這日,拍攝暇餘,沈昊經過演員們的化妝間時,無意中看到一個女演員手裏拿著一個非常特別的麵具,這樣的麵具並不是劇組的道具,於沈昊來說,這個麵具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它。
他駐足在門口看著麵具,這時,那個拿著麵具的女演員對她身旁的一個正在上妝的女演員炫耀道:“你覺得我這個麵具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看?”
正在上妝的女演員停下手上動作,回頭看了她的麵具一眼,這一看就被她的麵具迷上了,忘了化妝,愛不釋手地捧著她的麵具左看右看,“喲,你還別說,你的麵具真的很特別呢!你要是戴上啊,指定把女主角的光環都壓過去了。我覺得呀,像咱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還是戴點普通的麵具就可以了,像這麼好看的麵具,你是hold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