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成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決定權不在他手裏,“我很想幫她,但還得邢沅顥點頭才行。”
“隻要你有心幫她,你為她說些話,就行;至於邢沅顥那邊,我就憑著我和他僅有的那點交情去說說看。”胡狸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道。
呂天成盯著她看了會兒,覺得此時此刻的她並沒有前些天討厭,居於愧疚,他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你總是為別人著想的時候,最美!”
胡狸心喜,看來這一招算是走對了。
陽光明媚的正午,呂天成用過午餐,悠閑地坐在花園裏的陽傘下喝著咖啡,翻閱著報紙。沒看多久,王傑愷就來找他了。
梅香領著王傑愷朝他走來,給王傑愷端了一杯咖啡,便退下了。
呂天成頭也不抬,依舊盯著手中的報紙,“情況進展如何?”
“此次拍攝的導演是沈昊先生,他們已經選好拍攝場地了,不日便要開拍。”王傑愷簡潔地向他彙報著。
呂天成方才從報紙裏抬起頭看著他,“曹真真那邊收到邀請了嗎?”
王傑愷點頭道:“已經收到了,小狸和邢沅顥的交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她不過動了動嘴皮子,邢沅顥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這沒有什麼稀奇的,在我的預料中。我關心的是,古月狸有沒有開始進劇組?”呂天成合上報紙,喝著咖啡問他。
王傑愷道:“邢沅顥已經陪她進組了。這個邢沅顥,對古小姐那是相當地用心,聽說為了陪古小姐,他推了好多大合作,還專門在拍攝地包了一個五星級酒店。他對古小姐的喜歡比當年對小狸的喜歡還要更甚。”
“她進組了就好!”呂天成自語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定的弧度,露出怪異的笑容。
王傑愷沒有繼續囉嗦邢沅顥對古月狸的好,轉而耐人尋味地問他:“總裁,我怎麼覺得自從那個古小姐出現後,你變得比邢沅顥更古怪呢?你對古小姐的關心,絕對勝過對小狸的關心,我說總裁,你是不是關心錯人了?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小狸身上,而不是別人的老婆身上,你再這樣下去,小狸會傷心的。”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呂天成不悅地道。
王傑愷說:“我要是不隨時隨地提醒著你一點,你早就做出對不起小狸的事來了。就拿上次宴會來說,從古小姐一出場,你這雙眼睛就死死地盯著她,在場的人全都看得出你被她迷住了。還有這次的拍攝,人家進沒進組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關心這件事比關心公司還要關心。人家可是有夫之婦,你就別妄想了。”
他的話,呂天成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沉思半天,問他道:“你不覺得邢沅顥更奇怪嗎?他曾經不顧一切地跟我爭奪狸;狸墜海失蹤後,他比任何人都要傷心;如今狸活著回來,他卻表現得很冷淡,和狸之間真的隻是一般朋友的關係。反倒是對和狸長得一模一樣的古月狸很用心,這太奇怪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王傑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找到了真愛,自然會很用心了;不像你,苦苦等了小狸這麼多年,她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卻冷落她,不懂得珍惜。要是哪一天悲劇重演,你就等著痛哭流涕,後悔去吧!”
“他曾經那麼瘋狂地愛著狸,如今他對狸如此平淡,這巨大的落差根本就解釋不通。這其中一定有鬼!”呂天成疑惑道。
王傑愷也不顧他的身份了,見他執迷不悟,言之灼灼地勸說他:“我覺得更奇怪的人是你!你曾經愛小狸愛得死去活來,如今失而複得,你不但不懂得好好珍惜她,還移情別戀傷害她。在我看來,你比那個邢沅顥更可惡!”
呂天成依舊聽不進去他的話,猜測道:“問題的關鍵一定在古月狸身上。古月狸和狸長得如此相像,她們又不是孿生姐妹,這又該如何解釋?難不成她們中有一個是易容的?不對,現在又不是古代,哪裏來的易容術。那麼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總裁,你在說什麼?什麼易容術?這個詞我隻在古裝電視劇中聽過,在現實生活中根本就沒有易容術,隻有整容一說。要說起整容啊,韓國最專業了,你看那些韓劇女主角,一個個美得跟天仙似的……”王傑愷就著他的話談到。
呂天成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打斷他的話,“你剛才說什麼?”
王傑愷被他這問話弄得一愣一愣的,“我剛才說了韓國的整容很專業的問題,怎麼,總裁你也感興趣嗎?”
呂天成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激動地道:“對,就是整容。既然不是孿生姐妹,又長得一模一樣,那麼她們其中一個肯定是整容的。如此說來,她們倆中隻有一個才是真正的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