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寒沒有說話,不過他很清楚,這是錢滿多自己的選擇,強行帶走錢滿多,隻會把整個錢家推入更加萬劫不複的地步,再說了,錢滿多對於齊南飛的死始終心懷愧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而死,不管怎樣,齊南飛都是為了錢滿多而死。
“他是逃不掉的。”齊父在背後隱隱的吐了一句。
樂寒轉過身子,看向他,齊南飛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城南,為什麼明明知道不應該做的事情,卻還是去做,為什麼會第一個發覺那隻射向錢滿多的箭,這一切都說說明他早就知道。
在齊家和和錢滿多之間抉擇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決定犧牲自己,保全他認為最值得保護的兩者。
“喜多,我們走。”對於齊父,樂寒什麼也沒有說,下一步該怎麼做,還是要盡快的回去和秦蕭楚商量。
喜多走出幾步,回過頭看著齊家的門楣,緊緊地握進了拳頭,我家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你麼齊家人全部陪葬,我說到做到。
宣王府。
“秦蕭楚,錢滿多被抓了。”樂寒低低的說,“本來我們是想要將她帶走,不過被她拒絕了。”
“王爺。”喜多眼中含淚,聲音顫抖的說,“我們從齊家出來的時候,就被官兵圍住了,奴婢想一定是齊老爺報的官,他的兒子死了,所以就執意要小姐償命。”
齊南飛,錢滿多被抓,還有城南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錢滿多和齊南飛從小一起長大,聽聞錢家被抓,齊南飛從西域趕回來,絕對不是為了搞破壞。
隻是說明,齊家的身後有人指使,而齊南飛正是因為不能夠反抗,才在最後的關頭保護錢滿多。
“喜多,你下去吧。”秦蕭楚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喜多退下。
“王爺……”
“喜多。”樂寒對著她搖搖頭,示意她噤聲,安靜的下去,又點了點頭。
喜多明白,王爺和樂寒是絕對不會看著小姐被抓,或許是有不想要自己知道的事情,或許是在商量如何營救小姐,或許很快,或許明天,小姐,就能夠被救出來了。
房間裏麵剩下兩個人之後,樂寒又一次開口:“城南,錢滿多用來為災民建造房屋的那塊地是齊家的,這樣說來,他們昨天瓦上火燒城南也是理所當然,隻是從清理上還有些說不通。”
“齊家的背後。”秦蕭楚說到一半,微轉過身子,“應該是太子。”
秦蕭楚絕不相信,齊南飛的父親會有那麼大的本領,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將官兵找來,再說了,他怎麼可能知道錢滿多就是錢紅玉的事情,唯一的答案就是太子,這一切都是太子所涉及的。
“錢滿多,必須要盡快的救出來。”從門外衝進來的錢金錠狠狠地盯著兩人,“絕對不能讓她落入其他人的手上。”
“你們應該清楚,齊家的背後是誰,更何況。”錢金錠說到這裏加重了語氣,“一旦千葉凡動手,我們就真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他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錢紅玉盡快的占據錢滿多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