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錢滿多有點心虛和尷尬,笑容僵硬,慢慢收回半曲懸空的腿,理理衣裙正儀容。
“果然是她,也就隻有她能牽動你的情緒。”秦淵遲來一步,看到錢滿多後露出了然一笑,他身後跟著一個如美玉一樣漂亮的小男孩,男孩很怕生,一直抓著他的袖擺,怯生生地打量。
看見這兩人,錢滿多有種冤家路窄的感覺,氣呼呼地向秦淵扔眼刀子,上次她受傷可是全敗他所賜,這筆帳可要好好算算。
沒等她動手,一旁的花千弘拍案而起,雙眼刺紅,如狂風掃落葉般無情,展開扇麵直接攻擊秦蕭楚。
自西山一遇他便和秦蕭楚結了深仇,奪愛之恨,加上狀元遊街時的惡整,他被投進天牢喂了一夜螄子,他對秦蕭楚的恨意已成切膚之痛。
“花兄三思,你扁的可是宣王!”呂孔闕挑釁地提醒,意在激怒花千弘。見兩人打得精彩,幹脆捧著一碟瓜子坐到窗邊,悠閑地剝著瓜子看猴耍戲,沒有半點出手幫忙和勸阻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楚兒和皇上禦封的兵部尚書有過節?”秦淵不太明白兩人之間的糾葛,怕兩人打鬥時傷了孩子,仔細把驚嚇的秦無言抱在懷中,然後走到桌邊尋個位置坐下,拿了塊酥糖給秦無言解驚,目光涼涼地看著秦闌,等著他回答。
秦闌暗叫一聲不好,尷尬地看看喜好惡作劇的九皇叔,半晌嘴角才勉強擠出笑來,規規矩矩向他拜禮:“闌兒見過九皇叔!”
“出門在門不必多禮!”秦淵挑眉不悅,摸摸秦無言的小腦袋,小家夥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他,瞬間他被治愈了。還是小孩子可愛,長大就變了。眼神幽幽看了眼秦闌,規矩的坐姿,死板的臉,無趣得很。
又被嫌棄了,不會吧,他最近可沒招惹九皇叔。秦闌不理解眼前皇叔的孩子氣,見他生氣,頓時心裏有點慌,想法子轉移注意力:“九皇叔似乎對三皇兄和花尚書的事感興趣。”
“嗯!”秦淵淺飲一口女兒紅,品嚐出味道後很滿意地半眯美眸,瞟了眼秦闌示意他說下去。
“九皇叔,闌兒對他們兩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三皇兄與花尚書似乎有些過節,狀元遊街時,兩人發生過誤會,花尚書被三皇兄扔進了天牢,以花尚書調戲皇嫂的罪名。”
“調戲?嗬嗬……”從未見過楚兒為女子上心,何況是吃味,這個女子有點意思!秦淵瞄了眼生氣的錢滿多,想起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看看這通紅的小臉,冒火的眼睛,怕是已經遭她記恨了。
“我倆是不是也該算算舊帳?”居然還敢笑出聲!
“皇嫂,不得無禮!”看她殺氣騰騰而來,秦淵抹了把冷汗,立即將人攔住,小聲解釋,“他是九皇叔,最好別招惹!”
“我管他是叔是嬸……”錢滿多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瞬間清醒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轉,連忙點頭哈腰,殷勤地接下倒酒工作,一臉討好地伺候著,“原來是九皇叔啊,第一次見麵請多關照。哈哈哈哈……這娃好可愛,不愧是皇叔的種,長得就是英氣不凡,迷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