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粗的木棒?”好疼的感覺!錢滿多後怕地摸摸後腦勺,感覺手下突起一個大包,隱隱約約中還帶著點痛意,盡管知道喜多是撒謊。
喜多見她對所說之事有反應,趕緊趁熱打鐵,讓她更加相信不再疑惑:“那位公子有事外出,半個時辰後回客棧,趁著他們不在我們趕緊離開吧。”
“昨夜偷聽那位公子與仆談話,說是今日到城外十裏外的荒郊野地挖坑活埋小姐,這會兒怕是帶人挖坑去了,就等著入夜埋小姐。”為了讓她盡早離開,喜多幹起恐嚇的事情,神秘兮兮對她咬耳朵。第一次做,業務不太熟練,沒嚇著她,倒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錢滿多心知肚明,知道喜多有事隱瞞,能讓口風不緊的喜多保密不言,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不能得到結果。隻有先放棄後追蹤,還得給第一次說謊恐嚇的喜多麵子。
於是,半疑惑半驚慌的表情就這麼不自然很詭異地出現在錢滿多臉上,看上去有幾分恐怖,連說話都陰沉起來:“那……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打鋪蓋卷兒走人啊!”
成功了?為啥她心裏這麼不踏實,感覺被小姐戲耍了。喜多望著疾風而去的小姐,歪著小腦袋糊塗了。
“還愣著幹什麼,等著活埋笨丫環?”見她沒跟上,錢滿多回頭催促。
“啊,就來就來!”喜多收了糊塗,快速跟上。
兩人一路趕回昭京,半月後回到錢府。
正值烈日炎夏,陽光刺目灼人,趕了半日的主仆早已饑腸轆轆,汗如雨下,直接騎馬入府。
兩人一進大門就被一片火紅刺瞎雙眼,烈日炎炎下,院中站著名身材修長的男人,看背影有點熟。
聽到馬蹄聲,男人很快轉過身來,熟悉的臉瞬間亮了錢滿多的臉。這貨怎麼來了,這一坨坨紅乎乎的東西該不會是提親的吧?
“多多,我終於見到你了。”齊南飛見來人是她,頓時心花怒放,笑著向她走來,伸手要扶她下馬。
錢滿多端著明白裝糊塗,韁繩一拉讓馬前行避開齊南飛,回頭對身後的喜多語重心腸地說:“喜多,齊公子特意上門求親,以他的身世和品行算是良等,你若嫁了他,我也就放心了。方才聽他喚你多多,很親密,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呢。挑個良辰吉日嫁過去吧。”
“啊?”喜多瞠目結舌,呆呆傻傻地望著齊南飛,半晌全身惡寒,搖搖頭拒絕,“喜多願一生伺候小姐,沒想過嫁人。”
“多多……滿滿,滿多,我要娶之人並非喜多而是你。”齊南飛知道她在裝傻,被她那翻有意之話嗆得尷尬。好在他是生意人,臉皮厚是常見的優點,用起來毫不費力。想想他那不爭氣的外甥,還有什麼事不能擺平。
錢滿多被親密的稱呼惡寒一把,渾身起雞皮疙瘩,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她都含蓄拒婚,並親切附送台階下,他還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