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武故作思考道:“公子,小老二常年在外,雖不懂武學之道,卻略懂醫理。你要是想救那位小姑娘的命,你就用力戳他們足底湧泉穴,保準他們大敗而逃。”
古劍飛問道:“老伯,這足底湧泉穴在何位?點上去,他們會不會死呀!”
戴文武一把脫掉古劍飛的靴子,兩指點在右腳掌肉窩之間,道:“公子,它就在此處,活血養氣之位,你放心點好了。”
古劍飛何時讓人脫過鞋襪,忙道:“老伯,快放下,我知道了。”他穿好靴子問道:“他們在上麵,我在下麵,我能點準嗎?”一股臭腳之氣散出艙外。
戴文武揮揮衣袖,傳授妙計道:“公子,這男子體形頗重,女子身形輕巧。你抬頭看看,艙頂噴出的數團灰塵,煙塵大的,必定是男子。反之,煙塵小的,必定是女子。”說著話,煙塵抖落,艙板“嘭嘭”作響,腳步踩踏之聲,滾滾入耳。
古劍飛疑道:“老伯,你真得不會武功?”
戴文武笑道:“這些隻是醫理常識。公子,武學博大精深,不是小老二這把年紀想練就能練的,公子還是觀察頭頂煙塵,稍晚一步,小姑娘,可有性命之憂呀!”戴文武轉身,鑽出船艙,以免惹人猜疑。
古劍飛抬頭仰望,煙塵飛來蕩去,有重有輕。他尋思道:“這煙塵大,艙板顫動大的,必定是那兩條拎我出河水的禿頭漢子。那煙塵小,微微有響聲的,想必是那位姑娘。”古劍飛琢磨多時,雙指試點船板,他一點內家功法未練,難聚丹田之氣。
登時,右手中、食二指,鮮血溢出,指甲裂開。戴文武在船尾搖了搖頭,抬眼一望,崔問柳招式綿軟,隻是數次攻她左肩,略微有點匹夫之勇,讓人難免猜測,越久攻不下的城池,越要攻下來。
那苟尋花在旁觀摩,迎風洗麵。忽然,崔問柳又攻那綠衣姑娘的左肩,如此擋來擋去,她早已疲軟,揚起左臂,五指化作手刀,砍他的七寸命脈,俗話道:“打蛇傷七寸,諸般武學亦是同理。”如此鬥了一盞茶的工夫,誰也會掉以輕心。
此時此刻,崔問柳忽現兩條身影。那綠衣姑娘猛眼一瞧,對麵久立不動的苟尋花突來一招劈空掌,風削發膚,左肩依然在崔問柳軟弱無力的手掌中徘徊,那劈空掌卻朝自己的麵門撲來。
戴文武暗叫道:“不該指望他人呀!”
那綠衣姑娘被掌風所扼,難逃一死。古劍飛琢磨良久,隻見艙頂一震一起,好大一股煙塵,似個大腳印,墜落在眼前。他當即立斷,雙指迎上巨大煙塵的腳底板,一戳在戳,耗盡雙指盡廢的地步,又在艙頂連戳數位。
此時,苟尋花、崔問柳二人,使那小人為道的伎倆,大占上風。多虧古劍飛在船艙裏,胡點亂戳一番,將二人定在艙頂之上。
那綠衣姑娘飽受驚嚇。苟尋花那一招奪命劈空掌正架在自己的額頭上,差個寸許,小命不保,她嘴裏老念叨:“禿頭魚,禿頭魚,你們一幫子人都是禿頭魚……”她毫不客氣踢打謾罵苟尋花、崔問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