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書瑤正要說出什麼話,就看見墨文斌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屋子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焦急的展開畫卷,隻見狹窄的紙條上寫了兩行字:“城南老張頭,巷深酒味稀。”
這……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老張頭是一個人名,難道王爺的意思是讓自己尋找這個人嗎?
今日王爺雖然對自己無禮,但是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引誘自己去救助哥哥?哥哥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困難?
一時間書瑤陷入了沉思,直待到東方的天際泛起了白色,才迷迷糊糊的入睡,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張字條。
這一覺直睡到近午時方才醒轉,急急的喚過春桃,由春桃伺候著梳洗。
一切整理完畢後,書瑤將春桃留下,毫不保留的將那個字條展示出來:“春桃,這是王爺留下的字條,你從裏麵看出了什麼含義?”
春桃一聽是王爺的字條,不敢怠慢,仔細的思索著,猶豫了許久說出心中的疑問:“這個應該是買酒人嗎?或者是一家酒鋪?奴婢隻能想出這麼多了。”
書瑤點點頭,也許這個字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自己不宜往深裏想。
“本宮在宮裏也沒有什麼親信以及能用的上的人,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吧,就按照咱們剛剛商定的法子去找這樣一個人,一旦有消息,速速回稟本宮。”
春桃急忙點頭稱是,恭謹的立在一旁。
旋即又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一雙明麗的眸子不住的轉來轉去。
書瑤瞥了一眼春桃,將一切都看在眼中:“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春桃跪在地上鄭重其事的道:“回娘娘,奴婢在進宮時遇見一個負責采買的小太監,與他的關係極好,很多事情也是托付他打探到的。娘娘說沒有可用之人,奴婢鬥膽將此人推薦給你。”
書瑤一時來了興趣,身子稍稍前傾,說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春桃心直口快的道:“小慶子。”
書瑤點點頭,將這個名字在心裏默念一遍:“什麼時候空了將他帶來寶瀾苑給本宮瞧瞧。”
春桃大喜過望,急忙跪在地上稱謝。
書瑤心裏對這個小春子頗為好奇,看來春桃對這個小慶子頗為上心,也好,看看是何等人物。
春桃領命離去,書瑤透過窗子看見戍守在寶瀾苑的人影,心裏暗暗忖度著春桃都是如何傳遞消息的,思索半天無果。
午膳和晚膳吃的無滋無味,書瑤的心裏滿是哥哥現在的處境,恨不得身上生出翅膀飛到哥哥的身邊。
這一日無比的漫長,書瑤終於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直至夜幕來臨依舊沒有收到任何音訊。
第二日、第三日,每過一天,書瑤的心就更加的糾結在一起,這意味著哥哥的處境危險一分。
不記得是今日第幾次憑欄眺望,書瑤的眼裏隻有滿目的荒蕪,漫天瑰麗的雲彩都仿佛沒有生命的破敗棉絮,無知無覺的隨意飄散,剩下無盡的蒼涼。
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悲愴的感覺,書瑤擔憂的幾近抓狂,春桃隻得在一旁不住的安慰著。
“扣……扣扣……扣……扣扣……”一長兩短的奇異聲響在寂靜的大殿中顯的格外突兀。
春桃急忙跑上前去隔著窗紙小聲的說著什麼,打開窗子,隻見一個小紙團被扔了進來。
書瑤急忙跑上前去,焦急的詢問道:“可是本宮托你打探的消息有了眉目?”
春桃撿起字團,慢慢展開,一目十行的掃過上麵的信息,旋即將字團遞給了書瑤。
書瑤忙不迭的接過,捧在手裏仔細的審讀著,上麵有一行小字附上了老張頭的年齡、以及一張簡單的地形圖,十字交叉的中點上麵注明了一個酒字。
想必這便是王爺讓自己去的地方了。
轉過頭詢問道:“春桃,你對這邀月城的城南熟嗎?”
春桃狐疑的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回娘娘,奴婢隻是在進宮前在邀月城居住過一段時間,現在年深日久,早已不記得邀月城的樣子了。”
書瑤一時間有些無奈,自己壓根沒看過邀月城,更談不上了解,雖然這裏附上了簡單的地形圖,自己依然找不到方向。
春桃摸著頭,不好意思的道:“娘娘想要送什麼東西嗎?奴婢幫娘娘安排吧。”
書瑤搖搖頭,堅定的道:“本宮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