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的時間,滄海化作了桑田,世易時移。
悠悠的歎了口氣,心頭仿佛被巨石壓著一般,壓抑的難以自持,隻想狠狠的發泄。
“還有一事臣不知該說不該說?”季陌看著疲憊的皇上,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狠狠的咬牙道。
“說吧。”墨昊澤微微一滯,驚愕的望著季陌,心裏暗暗稱奇。
季陌向來做事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今兒怎麼變的如此婆婆媽媽。
“皇上,瑤榮華藐視君主,甚至想要刺殺皇上,臣懇請皇上將瑤榮華交由刑部處置,罪責三司,誅連九族,淩遲處死。”季陌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上,旋即單膝跪地道。
“不可。”墨昊澤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刑部是個不死也要脫層皮的地方,瑤兒豈能受得住那裏的酷刑。更何況要將瑤兒淩遲處死,這是萬萬不能的。
“皇上,即便瑤榮華再受您的寵愛,可是她畢竟是刺客……”季陌忍不住提高聲音,僵著脖子大聲道。
“此事不用再議,朕自有分寸,你好好查黑衣人的來路便是。”墨昊澤動了真怒,寒凜的眸子裏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季陌見狀隻能呐呐的打個喏,轉身離去。
用指節輕輕的敲擊著桌子,墨昊澤在心裏默念季陌剛剛提到的流言,瑤兒要將孩子交給皇後教養,轉而搖頭輕笑,這肯定不是真的。
皇後嗎?很好,既然她那麼想要孩子,自己便給她一個孩子。傅家的勢力還在他的掌控中,親上加親又何妨?
待處理完政事以後,日頭已經偏西,火焰般的紅霞染紅了大半的天空,豔麗的奪人心魄。
“皇上,今兒準備去哪個殿?”福喜緊跟在皇上的身後,貓著身子諂媚的道。
肥碩的臉頰隨著笑容一顫一顫的,煞是喜人。
“寶……鳳儀宮。”熟悉的殿名幾乎脫口而出,墨昊澤的夾雜著盛怒的臉色鐵青。
為何那個女人這般對自己,他卻依舊心軟,關於她的記憶如同毒藥一般充斥整個腦海。不,他身為一代帝王,豈能被一個女人左右。
狠狠的擰緊了手指,宣誓自己的決心。
鳳儀宮中,散落一地的衣衫香豔旖旎,兩個糾纏的人兒纏綿不休。
埋首在皇後嬌弱的身子裏,墨昊澤如同著魔一般心裏、眼裏全是書瑤,一會兒是佳人笑的妖媚無雙,一會兒是佳人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會兒是佳人眉目淡然翩若仙人。
狠狠的在皇後的身上律動著,宣泄著連日來的委屈和不滿,皇後精致的眉眼在他的眼中儼然變成了書瑤的模樣。
雲雨方罷,毫不留戀的直起身來,接過宮人遞來的錦帕擦拭掉身上歡愛的痕跡,墨昊澤迅速的穿好衣物慌不迭的離開。
原本以為自己麵對任何一個女子都能隨心所欲,事實證明他錯了,他已經生生的跌入了由書瑤釀造的情蠱中,無法自拔。
皇後一臉紅暈的躺在榻上,不住的回味皇上的勇猛無匹,良久方才起身,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喜過望。
太好了,以往每次歡愛皇上都會命人準備一碗紅花,這次卻沒有,難道皇上允許自己孕育子嗣嗎?
巨大的幸福感幾乎將她擊中,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五日的時光轉瞬便逝,寶瀾苑沉靜的如同一朵即將凋零的鮮花,在姹紫嫣紅的花園中顯的微不足道。
書瑤靜靜的對著鏡子發呆,不時的扭頭張望窗外一尺見方的藍天。
看著一臉平淡的書瑤,春桃想著自己昨夜得到的消息,肺都要氣炸了,真為娘娘不值。
已經整整被囚禁五日了,書瑤難耐的歎了一口氣。
“娘娘,咱們這樣的日子無異於冷宮啊?”春桃打破沉默抱怨道。
“是嗎?原來冷宮的日子便和咱們一樣啊?那還真舒坦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書瑤笑盈盈的說道,看出春桃臉上的不悅,她故意逗趣。
“娘娘,這都什麼關頭了,您怎麼還能笑的這麼開心啊?”春桃頓了頓腳,有些焦急的道。
書瑤沉默不語,微笑的看著春桃。雖然春桃是王爺的人,但是多日來的相處她已經找準了這丫頭的性子,時而沉穩內斂,時而跳脫如頑童,要她在這個狹小的殿中待了五日,確實有些難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