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妃嬪朕賜予她妃位有何不可?”墨昊澤輕輕摩挲著明黃色的龍袍,輕描淡寫的述說著這個事實。
“流音國的列祖列宗,淩菲管教子嗣不利,昊兒竟然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請列祖列宗看在昊兒年幼無知的份上就懲罰我這個老婆子吧……”太後突然老淚縱橫,這兩件事她都不會同意,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阻止皇上。
“姑母,你怎麼了?”皇後慌亂的上前扶著太後搖搖欲墜的身子,焦急的哭喊道。
“昊兒啊,哀家愧對列祖列宗啊,流傳了幾代的規矩怎麼到你這裏就要廢止呢?……在流音國以往的皇室中,還沒聽說哪朝皇上不是出自正室……如今燕晨一無所出,這瑤榮華都懷胎四個月了……”太後用手撫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咽道。
“母後……”墨昊澤無奈的歎息,每每來和母後討論事務,她總是這般哭天搶地的阻止自己。
“想流音國開國皇帝……”太後不管不顧的絮叨著,全然不顧墨昊澤有多麼不耐煩。
太後一直在曆數流音國曆朝皇帝的出生,墨昊澤不勝其煩,好不容易尋了個岔子起身告辭。
待皇上走後,太後在皇後的攙扶下直起了身子,拭去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眼神裏閃爍著銳利的精光,和剛才那個柔弱的老太太相比判若兩人。
“姑母,燕晨可怎麼辦啊?入宮五年也沒有任何子嗣,現在皇上又說瑤榮華是他的心之所係?”皇後惶恐的說道,狹長的鳳眸沒了往日淩厲的氣勢。
“哼,沒用的東西,五年還沒結出個瓜來。”太後嫌惡的看了一眼哭泣不已的皇後。
“姑母,求你救救燕晨……”皇後急忙跪在地上急急哀求道,眼裏的倨傲早已消失無蹤,隻剩下無盡的真誠。
聽說以前的姑母秉性純良,性情卻在十二年前大變,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有任何差池。
太後默不作聲,她已經幫了燕晨很多了,可惜她除了後位什麼也沒撈著,如今這後位也快不保了,如果不是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她早已暗中調換幫扶的對象了。
“姑母,求您了……”今日皇上進來,一眼也沒有看她,卻在說道瑤榮華時眼裏充滿溫柔,她嫉妒的要發狂。
這種屈辱她要十倍、百倍的償還,急急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企圖喚起太後心中的憐憫。
“好了,燕晨起來吧。法子也不是沒有,可以……”太後最終看不過眼,走上前去扶起皇後,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謝謝姑母,如果事成,燕晨唯姑母馬首是瞻。”皇後千恩萬謝。
太後重新撥弄著佛珠,心裏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淒涼之意,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每當她想要放下仇恨的時候,墨昊澤總是會不失時機的刺激她,既然這樣,就讓這個流音國天翻地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