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假萬裏1(1 / 2)

一鍾羽咬在歐娜的手腕上,腦中渾渾噩噩已經沒一了理智。

一股腥甜進入喉中,那是久違的鮮血。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她敢反抗,就咬斷她的脖子。

然而歐娜卻出乎意料地平靜。

這反而加速了鍾羽的理智。

我不怪你。歐娜說。

轉而關心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鍾羽後退一步,腦中意識已經清醒。

他用力甩開了她的手,連對不起都沒說,轉身衝入了黑夜之中。

幾天後,

鍾羽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在車站買票乘車一路回來這個城市。

他去了公司,同事告訴他,晴空在去祁連山出發前的一周,便已遞了辭職信。

原來那個時候,晴空就已經做好了撕破一切的準備。

失落的鍾羽來到了晴空的住處。

家中沒人。

鍾羽點起腳在門掩上摸索了一會,在上手摸到了一個鑰匙。

晴空曾經告訴他,他自己經常忘帶鑰匙,所以習慣性的在門沿上方擱一把以做備用.

如今看來這更像是給鍾羽準備的。

打開門,屋子裏已經有了一層淡淡的灰塵,兩人雖然是多年好友,但鍾羽極少來過晴空的家,想來也覺得怪異。

屋子內的景象大大超出鍾羽的意料。

在他的想象中,這個房子應該是髒亂不堪的,擺放隨意,比較像晴空大條的性格。

然而,房間被歸置的很有條理,除了一些新的灰塵之外,可以看出,這個房間平時保持的非常整潔。

雖然收拾的中規中矩,但牆上貼滿了佛經,有一張已經落在地上,鍾羽撿了起來,放到桌子上,桌子的一角,有一遝厚厚的佛經,是手抄而成。

牆的一角,被整理出了一個香案。案上立著牌位,沒有寫名字,卻貼著之前葉家傳人的那副畫。

畫由於被燒了一半已殘破不堪,香爐中已經燃燒了滿滿的一爐香灰。

以前每次晴空說起自己身世,他都當做玩笑。

晴空曾經在年幼的時候遭受饑荒,在幾乎餓死的時,他的師父收養了他。

不知道是佛經能淨化人,還是此時的鍾羽恢複了理智。

本來心中不平的憎恨,在此時竟然多了幾分諒解。

鍾羽一直覺得命運對自己不公,讓自己遭受這麼多痛苦,但晴空又何嚐不是。

他明明是一個虔誠的佛家弟子,卻要在世俗中廝混。

師父的死的確是莫大的仇恨。無論如何不能放下。

鍾羽看著彌漫著佛氣的房間,他決心要找到晴空。

想起自己去祁連之前,晴空一直在阻止,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那樣的堅定,現在肯定不是這樣一番景象。

說不定他會繼續追查那個藥人工廠,不管有沒有結果,他和晴空依舊會是朋友,還有那個女孩小雨,不知道她恢複理智沒有。還有萬裏……

鍾羽腳步停住。

一種異樣在腦中閃現,他想起當時萬裏和他的對話。

似乎每一句話,都有所指。

晴空,不愛打籃球不愛運動。

但他和晴空的相識,卻恰恰是晴空打球誤傷的情況下。

他說晴空私下更換座位,幾次考試,晴空都是坐他的後麵,兩人的關係才得以有了交集。

聽說那上麵的石頭都是千年的,搞不好會有妖怪。

……

現在想來,似乎每一句話都夾雜暗示。

鍾羽猶如被一桶冰水蓋頭。

他急匆匆找到了上次萬裏留的聯係方式。

迅速撥了過去。

他有一種直覺,萬裏不一般,知道很多東西。

號碼是一個座機,似乎就是某個片區的分機,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你找誰?

聲音是個陌生人。

我找萬裏,請問他在嗎?

萬裏?你等等啊。

對方把電話,擱在了一邊,對一旁的人說了幾句,過了一會電話再次被拿起,

你好。是萬裏的聲音。

鍾羽聽到他聲音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出現查無此人的景象。

我是鍾羽。鍾羽說。

誰?那邊的萬裏有些詫異,

問道,哪個鍾羽?

大學同學,咋們一個班的。鍾羽說。

對方似乎反應了一會兒,

我想起來了,那個不愛住宿舍的鍾羽。這麼多年不見了你現在幹嘛呢?

鍾羽聽著他的話覺得別扭。

上個月我們不是剛見完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