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皇上待你不薄,你竟幫著這個狼子野心之輩,如此對待皇上,你於心何安!”眾臣見周相的姿態,哪還能不明白他與二皇子乃是一丘之貉,於是心中憤怒更是難以平息。想到今夜之後大承會變成何等模樣,他們就心痛難忍。
一個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要傷害的人,一旦成了帝王,乃是江山之哀!
“諸位大人,還是聽周相一言,都坐下吧。本王並不打算傷害你們,你們都是國之重臣,若是沒有你們,大承的江山便難以穩固。”此時二皇子將皇帝所坐的木輪椅交到了二皇子妃手中,而他則踏前一步,大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道:“本王雖出自民間,可自認不會比任何人差在何處。正因出自民間,才知民間疾苦,才懂如何為百姓謀求福利。眾位大人若是信任本王,還望能夠輔佐本王,將大承江山延續千秋萬代,博不朽之美名。”
“呸!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何德何能敢如此大言不慚?你可知身為帝王需要做些什麼?帝王之胸懷,博愛天下。帝王之威嚴,如山如天。以你之心胸,這江山若是交到你的手中,大承離亡國不遠矣!”
太子太傅乃是兩朝老臣,博學見聞,智慧淵博如海。隻是,他這人性子脾氣都不是很好,即便是教授太子之時,該打該罵的也絕不省略。
但他德高望重,雖然嚴厲,但在學問一道上卻是有真才實學,否則也不會被皇上派去教導太子。
太子太傅這一句話,可是將二皇子得罪了個透徹。不過二皇子很顯然也知道現在不是真的跟這些老臣撕破臉的時候,如果能夠嚐試拉攏,他自然是不想節外生枝的。
“太傅好利的嘴。隻是太傅若以為如此便能叫本王氣急敗壞,太傅也未免太小瞧了本王。”二皇子冷笑,繼續道:“太傅覺著本王無才無德,不足以擔負起大承江山萬代,莫非太子就比本王優秀?”
“那是當然!”太傅的回答落地有聲。
二皇子眼中寒芒一閃,隨即恢複常態道:“太傅老了,眼耳昏花,恐不適合再繼續任太傅之職。”
“二皇子的意思,是要罷免老夫?”太傅冷笑。他何時懼怕過?若是江山要落到此等小人的手中,他還不如舍下這一身責,逍遙山水間來的痛快!
“太傅,太子究竟何德何能,得太傅如此看重?”二皇子卻不屑道:“葉書成還在時,他便不是對手,幾次被那葉書成陷害,連連失手。若非是那葉西辭傾力相幫,他早已被葉書成擊垮,儲君之位不保。如今此情此景,太傅莫不是還指望著葉西辭和方笑語能夠回來力挽狂瀾?指望著方劍璋能率百萬之軍回援?”
“哼!有何不可?”太傅冷哼,顯然是對二皇子的不屑,也是對曾經葉書成的不屑。
哪怕曾經葉書成再怎麼一度壓過太子,可最終卻依舊落了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天命不在他身上,就算再怎麼強,也隻能落個失敗的下場。而哪怕太子全是靠葉西辭拯救,但至少葉西辭願意拯救的是太子,而與之為敵的是葉書成。
這就是君。這就是為君之道。
讓屬下甘願效忠,識人善任,這便是一個為君者必須要掌握的才能。
二皇子卻嗤笑不已,道:“可太傅所期待的葉西辭與方笑語卻被大周雲王困在了天都城,他們二人能否活著回京都是未知,即便叫他們僥幸活著回來了,可太子能否撐到他們回來亦是兩說。方劍璋公然抗旨已成叛逆,他若敢率軍打入京城必然被天下唾棄。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太子一邊,太傅覺得,太子還有何機會能與本王爭鋒?”
太傅被二皇子的話說的一噎,臉色萬分難看,額頭青筋直冒,眼中的凶光直射向二皇子,一時之間,動了他一生都未曾動過的怒氣。
“何況,諸位大人,你們不覺得,你們所支持的太子來的太遲了些嗎?”二皇子哈哈的笑著,眾人這才發現,太子竟然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