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同情的看了葉蟬一眼,此刻的葉蟬一隻手臂還向前伸著,於是他走到葉蟬麵前,將他的另一條手臂也掰彎了保持著向前伸的姿勢,而後走到桌邊,將放著葡萄的盤子拿起又走回來,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葉蟬的兩條手臂上,而後語重心長的拍拍葉蟬的肩膀道:“夜深了,大家都睡了,你就別再叫了,省些力氣,免得清早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說完便邁著‘風騷’的步伐離開了。
葉蟬愣愣的看著手臂上端著的這一盤子葡萄,再聽著葉秋離開的腳步聲,突然就炸了大吼道:“葉秋你個混蛋!老子跟你沒完!”
但他的控訴卻隻換來葉秋‘哈哈哈哈’的大笑聲,而後重新歸於沉寂。
待得第二日清早方笑語起來時,葉蟬依舊保持著這‘迷人’的姿態立在此處,此時丫鬟下人們都早已起來開始工作了,唯獨葉蟬還像是一個雕塑一般,捧著一盤葡萄,站姿優美。
方笑語被葉蟬這造型給弄得愣了一愣,隨即笑著對葉蟬說道:“你就這麼喜歡這串葡萄?即便是點了你的穴道你都舍不得扔了它?那不如待墨痕回來我與她說說,叫她另選個好人家嫁了,你就跟這串葡萄成親算了。”
葉蟬哭喪著臉,眼睛裏滿是無辜道:“主母您就不要再與屬下說玩笑話了,屬下知錯了。求主母就幫屬下解了穴道,屬下都快要餓死了。”
方笑語‘噗’的一聲就笑出來了。這個葉蟬的重點永遠都是吃的不成?
想想也是罰的足夠了,於是她將他的穴道點開,而後道:“快去洗漱用飯,之後你和葉秋跟我出去一趟。”
葉蟬如蒙大赦,感覺身體能動之後,就差淚流滿麵了。
因為手臂酸疼,上頭的盤子不小心被他給掀翻了,但他眼疾手快,竟然在盤子落地前一腳又給它踢了上來,然後手掌牢牢的拖住了盤子和裏頭的葡萄。
葉蟬邊嘀嘀咕咕,邊將那葡萄往嘴裏塞,直到感覺到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這才有了吃到東西的實感。
“好吃,太好吃了!不枉我為了你受了一夜的風吹雨淋。”葉蟬默默無語兩眼淚。
好不容易吃飽了飯,葉蟬再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跟葉秋一起,跟在方笑語的身後出了門。
“主母,咱們這是要去何處?”可惜葉蟬是個閑不住的,什麼事兒不問清楚了他渾身難受,真是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成為暗衛的,而葉西辭竟然也不一腳踹了這個大嘴巴。
“我聽說近來京城裏邪教盛行,即便是酒樓裏用個膳也能見到那些傳教之人,可是真的?”方笑語用了幾日的時間來了解這個邪教。
“是真的。主母,這邪教之人可是猖狂的很。別人若是做了壞事都是藏著掖著怕被官府抓了,可這邪教之人做事卻是肆無忌憚,全然不怕官府的追捕,不僅如此,因為邪教已吸納了許多百姓入教,官府即便抓人也不敢太過用力,就怕引起百姓的眾怒,當真是難辦。”葉蟬對此事清楚的很,這人雖是個吃貨,又是個閑不住的,但辦事兒效率卻還說的過去。
他曾經就躲在各種地方調查過此事,已經見過許多次官府被百姓那‘和善’的目光逼迫的如同羔羊一般的情景。
“走吧,就近尋個酒樓去瞧瞧,看咱們運氣如何,能不能遇上這邪教之人?”方笑語對邪教的模式已經很清楚了,利用各種看起來如同神跡的小手段來欺騙無知百姓,然後利用動搖的百姓來傳播於皇帝不利的流言。
他們不僅僅是靠偶爾所謂的神跡來吸引百姓投靠,而是將那些小手段分別的教給一些值得信任的人,讓他們走街串巷,融入人群之中,有時候甚至會單獨的對某一個百姓‘用法’,如此,愚昧百姓會認為他是特別的被選中的人,心中更易動搖。
而一旦拉攏了大批百姓入教,就能夠更好的牽製朝廷和各宗教的清洗,讓皇帝投鼠忌器。
而後再配合各地人為引發的一些混亂,就會讓那些動搖之人認為果真是皇帝不仁,天降大怒,從而對朝廷失去信心,乃至於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