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太子染疫(1 / 3)

“不想這葉蟬看起來人模人樣,膽子倒是不小,竟敢輕薄墨痕。待下次見了,順手解決了吧。留著此人,將來墨痕若是嫁人,終是有些後患。”方笑語說的很認真,似乎是一副真要讓葉蟬人間蒸發的跡象,聽的墨痕是心驚膽戰。

雖說一開始她就想一劍刺死這個yin賊就算了,可是那也不過是一時義憤,且那葉蟬也確實不是有意,似乎罪不至死。

自家小姐的功夫與手段她還是了解的,若真是要與葉蟬為難,一巴掌就足以將葉蟬拍死了。

墨痕這樣想著,嘴裏也就這樣說出來了,完全沒有察覺到方笑語眼底隱藏著的笑意和身後捂著嘴蹲在地上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的絲竹,也沒有察覺她心裏的某一處地方已經悄然發生著改變,開始自動為葉蟬尋找借口了。

這就是相互有了好感的開端,否則哪個女子會為一個輕薄過她的人求情的?

方笑語倒也有心撮合。像是墨痕絲竹解語這樣的丫鬟,年紀終歸會越來越大,總不能留在身邊一輩子,遲早要打發出去嫁人的。

若是再新找幾個替上,不說要重新訓練著,畢竟也用的不順手。

若她們真有了心上人自不必說,就算要嫁的遠些,她也不會強留著,嫁妝自也會為其備著。可若是她們的心上人就在府中,就在身邊不遠,倒也省了再找人替下她們的麻煩。

墨痕與絲竹原就是她以暗衛的訓練手法訓練出來的,隻是因為她急著用,故而出師快了些,雖不如真的暗衛行事雷厲果斷,卻也非是那些尋常武婢可比。

她們這種人,主子肯放人出嫁那是運氣和體麵,若是不放,她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有幾人聽過暗衛到了年紀主子還得放出去嫁人的道理?

方笑語手裏頭有料,訓練暗衛不如他人那般艱難,倒也不想平白耽誤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的後半生,故而對於她們的婚嫁問題倒是也仔細考慮過。

她自己是決定要嫁到安王府去了。不僅僅是因為她對葉西辭是有那麼幾分好感的,也是因為她對於安王府裏的某個人有著些強烈的興趣,想要親自去查探一二。

既是如此,墨痕若與葉蟬成其好事,就等同於是與未嫁前沒什麼不同,一樣能跟自個兒身邊伺候著,不必再尋替代之人。

至於絲竹解語香茶幾個,若有了中意的,自會與她分說,她盡量促成就是。她方笑語的丫鬟,還沒必要在感情上委屈了自己。

“既然你說他罪不至死,那便看在你為他求情的份上饒他一命。隻是,你是我的丫鬟,總不能受了委屈,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哪隻手輕薄了你,我就砍了他哪隻手,也好讓他漲漲記性,切勿再犯大錯。”方笑語覺得自己都快憋出內傷來了。皆因為墨痕那一臉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姿態。

這孩子平日裏挺聰慧的,她有什麼吩咐她皆會一一完成,鮮少有出錯的時候。怎麼的論及感情的時候,人就開始變得遲鈍了呢?

先不說她眼底的笑意並未刻意去隱藏,即使墨痕不敢抬頭看她,沒有看出自己的揶揄之意,那後頭絲竹都快笑趴到地上了,她總該看得到吧?

若是此事換了他人,以墨痕的腦子,怕是很快就會想到自己這是故意在開玩笑想迫她承認,反倒輪到她自己的,這時候就成了個睜眼瞎子,竟是連如此明顯之事都不曾發覺。

墨痕此時心裏亂的很。

就如她之前所言,她才不稀罕那葉蟬負什麼責任。何況也不過是被摸了一下,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一開始也確實是不在意的,隻是不知為何,這些日子裏總是會想起當日當時的情景。從一開始隻是偶爾想起,慢慢的,想起的頻率越來越高,對於葉蟬的感官似乎也在隨著這些記憶越來越不同了。

前幾日,她竟是忽然就想著,若是她真的嫁給了葉蟬該要如何?還能否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會不會允許她和葉蟬修成正果?那安王世子是不是真的能討了小姐歡心成為姑爺?

待她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己竟是很認真的在規劃與葉蟬的未來了,這讓她十分懊惱。

感覺就像是在與葉蟬的爭鬥中落了下風一樣。心情分外不爽利。

這幾日堵著氣的不想再去記起那個一笑起來就欠抽模樣的混賬東西,可越是提醒自己不要想,那張臉就越會毫無預兆的突然蹦出腦海,這讓她有些無奈。

如今,絲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好不容易讓自己放了空曬曬太陽,卻忽然又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不說,竟還被小姐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