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今日,若是她的記憶沒有發生偏差,應該會發生一件轟動了整個京城的大事件。
前世她這個年歲的時候,方皓之剛死不久,她自己的心思也比較複雜,所以對外界發生的事沒怎麼在意。可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聽過些傳言的。
那時候她還感歎了一番可惜,不過也隻是口頭感歎一番而已,之後就再也沒了興趣。
前世她那悶葫蘆性子能記住這麼件八卦事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指望她真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時時掛在嘴上或了然於心就實在是有些為難她了。
不過,隻要記得個大概也足夠她今生受用。
這件事對她來說雖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她卻也願意改一改前世的那個結局。不為別的,這事兒的結局變了就足以讓某些人心裏頭不是滋味,這種事,她方笑語最愛做了。
於是,記著大概的時間,方笑語七拐八拐的鑽進了一個胡同,直接跳上房頂,嘴裏叼了根草,悠哉悠哉的開始數起了天上的雲朵。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行至胡同處,似乎在說些什麼。仔細看去,前頭一個身著白色華衣的男子臉色似乎有些蒼白,整個身子倚在牆上看起來就像是要無力倒下去一般。
而這華衣男子身後跟著三個像是侍衛一般的人,眼神警戒的觀望著四周,眼中似有些血色。
“似乎並未追來。”華衣男子似是鬆了口氣,但神色卻相當陰霾,蒼白的臉色映著眼中的紅絲顯得有幾分猙獰。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京城之中,天子腳下就敢派人追殺主子,可見是猖狂到了何等地步!”華衣男子身後的其中一人語氣頗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誰讓人家身後有著宮裏的娘娘撐腰,王府裏又有王爺當心肝一般的疼著。”另一個人也沒幾分好臉色,心中不忿的很。隻不過不是為自己,卻是為了麵前這個白衣男人,他們的主子。
“你少說兩句。”見白衣男人臉色不好,一開始說話那人用胳膊頂了頂剛才說話之人,給他遞了個眼色,待這人見到了華衣男人那陰沉似墨的臉色之後,立刻識時務的閉了嘴。
“問題是那個女人究竟是如何能與江湖上的人聯係上的?又是以什麼條件讓這些人竟然罔顧朝廷的態度就敢追殺主子的?”這個問題在三個侍衛心裏琢磨了良久。要知道,江湖雖多亡命之徒,可還是要受朝廷管轄的。一般的江湖之人是很不願意得罪那些世家大族的,因為哪怕隻是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小家奴都有可能牽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肮髒事,一旦一個不慎,就很可能將自己給搭上去。
那些江湖人,之所以混著江湖,大多是家世不怎麼好的,或者就是日子過得不怎麼如意的平頭百姓,對於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敢與朝廷做對的可不多。
可是,偏偏最近很是有幾波江湖高手,偏像是認準了他們主子一樣,光是刺殺的就已經來了十幾波了。
那個女人也頂多就是個側妃,再是得王爺寵愛,背後就算有個娘娘撐腰,就敢這麼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派江湖人來京城刺殺王府世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