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目呢?”陌生的環境讓我極度不安,我需要一個熟悉的人給予微溥的安全感。我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走了。”那個女人停下了動作,將頭轉向了我這邊。冷淡的口吻。精致美麗的麵容。
“你是誰?”我回以同樣的冷漠。淡淡地詢問。
“我是晨沁,林然的朋友,剛剛你睡著了,他剛好有事,就把你留在我這裏。”
“哦,那謝謝了。”我皺皺眉,原來這就是暮目說的女人。剛好有事就把我留在這裏,看樣子林然很信任她。
“不客氣。我隻是幫林然的忙。”她冷傲的眼裏沒有一點溫度。
“你喜歡林然。”我懶得跟她較什麼勁。有話就直截了當說就好了。
“是。”她有些愕然,但很快恢複了鎮定。
“那你追他吧。”
“你不喜歡他?”她眯起了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那倒不是。我隻是不喜歡你。”我伸了個懶腰,態度散漫。“我聽暮目說起過你,你在林然身邊呆了這麼久他都沒動情,以後當然也不可能會。”我承認我言詞過分,可我突然改變了離開的主意,是的,我要留下來。至少,現在我想留下來。至於以後,以後的事誰說得定呢。琉璃向來都是不管不顧的不是麼,未來,就留給明天煩惱吧!
“你……”看來她修養不怎麼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她氣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她總算是個心理素質比較強大的人,很快便換了一張臉,“你別得意太早,我呆在他身邊這麼久,自然是不打算輕易放棄的。鹿死誰手?”她妖媚地笑“還不一定呢。”
我挑了挑眉,“我奉陪到底。”看來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麼無趣了。她的眼裏充滿挑釁我也不甘示弱,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都是同樣堅強的女子,互不相讓地對峙。
“叩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僵局。來人顯然很心急,門敲得異常局促。晨沁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優雅地轉身開門。門剛一開,暮目就一臉急切地衝了進來。
“快點,快點,琉璃。”她越過晨沁,直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麵跑。
“怎麼了?”暮目很少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急成這樣。
“林然在醫院,你快跟我走。”她急切地說道。
什麼?林然在醫院!我有些發愣,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去醫院了。而且看暮目急成這樣子,情況似乎還很糟糕。
聽到這消息晨沁也傻了。在暮目拉著我從晨沁房間裏跑出來的時候,晨沁也反應過來,跟在我們身後拔腿就跑。
死亡,像是一種瘟疫,它的出現有時候沒有任何征兆。一路上從暮目斷斷續續的言語中我總算是弄明白了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林然處理完事情興高采烈地打算回來找我,回來的路上他看見一個落拓的少年,蹲在街角安靜地彈吉他。他看見少年孤寂的身影,像看到了一個流浪的孩子,他想到了我,然後他從包裏拿了點錢,叫那個男孩回家。男孩接過錢,抬起頭看了林然一眼,輕聲說謝謝,林然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錢包還握在手裏,那裏裝著不少現金,男孩的眼神一暗,一把鋒利的小刀直刺進林然的心窩,奪過錢掉頭就跑掉了,真是一段傳奇的故事,如果主角不是林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