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曼看向許凡時的眼光都是恐懼的,因為她記得許凡說過,隻要她沒死,她會百倍的報複她。
“許凡,不要傷害她。……這次……算我欠你的。”陳彬被胡雨離放了下來,隻要離開那個充滿迷藥的房間,他就能慢慢恢複力氣。陳彬走到許凡的身邊。
“她傷的是我。你確定了?”許凡看向陳彬,陳彬點了點頭,有些吃力的走到陳依曼的身邊,將她扶起來靠著自己。陳依曼看向陳彬,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的嘴形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在殿堂上麵讓她失去一切的是他,為什麼現在保護著她的又是他。如果現在揮槍相向,她可以不用那麼愛他,甚至再逼自己一把,她可以恨著他。
“小曼,還記得小時候嗎?你總說誰欺負我就是跟你作對。現在,換我來保護你一次。”許凡聽言,走上前去,手在陳依曼的眉眼間一揮,開始催眠。卻被陳彬止住了。
“許凡,以前,我一直在吃醋,吃鄭輕風的醋,吃任何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走近的每一個人的醋。直到之前,我才明白,我不喜歡從她的嘴裏,她的心裏,提起另一個人。特別是曾經愛過她的人。或許,我到現在才明白愛跟喜歡、交往與永遠的涵義。鄭輕風,我把她還給你了。祝你們幸福。”陳彬撫著陳依曼的臉龐,溫柔的看著她。這一次,是真的,真的看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當一個人為你不顧一切,甚至為你負出尊嚴與生命的時候,那就跟她在一起吧。不僅僅是因為她愛著你,還因為,你會在一知覺間愛上那樣一個勇敢堅強的去愛你的她。
“那我呢?陳彬?”許凡笑問道。對於她來說,或許這樣對他們誰都好,陳依曼回到了陳彬的身邊,而她,始終是陳依曼口中的那段故事,現實中的灰姑娘,從來不會屬於王子。
“陳依曼,你是真的說對了,現實中的灰姑娘,從來不會屬於王子,但是,我找到了屬於我的王子。哪怕我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因為我就是我沒有人可以替代。我在這裏替你們組織首領宣布,組織解散,組織裏掙的錢,按級別分下去。”許凡起身,鄭輕風輕輕將許凡抱了起來,看著又一對有情人,心裏一陣落陌。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許凡的傷。
戴眼鏡的男子看了眼陳依曼,陳依曼點了點頭,靠在陳彬懷裏沉睡了過去,最後客廳裏麵的人全部倒了下去,胡雨離拎著那個瓶子持了眼樓藍。
“我看你以你剛碰那個女人手了。”
“位置問題。”樓藍起身走出去。鄭輕風等人坐上車,揚長而去。
鄭輕風的看著眼前的人,眉頭越皺越緊,眼看能夾死蚊子了。淩玉替許凡取出子彈之後,扔下一瓶治傷口的藥水,一溜煙的跑路了。
許凡看著在給她抹藥的鄭輕風,那一條條密布的傷口,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呆的像大腦短路。
“以後不要太亂來了。這次還好沒什麼大事,要不然……”鄭輕風猛的抬起頭,許凡正掛著大大的笑看著他。鄭輕風看著許凡身前密布的傷口,每一條都抽到了最大的力道。有些憤怒,他想把那個叫陳依曼粉碎掉。
“鄭輕風,你要走哪裏?”
“出國。”吐出兩個字,鄭輕風砰的將門重重的關上。現在,應該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了許凡了。客廳裏麵正坐著幾個人。天闌端坐在那裏有點不知所措的意味,甚至在看向鄭輕風的時候,眼眸中還帶著求諒解幾個字。鄭輕風頓時被雷到了。彪悍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天闌,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