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闌抱著冥空影出現在意凡,鄭輕風在董事長辦公室埋頭批閱著文件,看了一眼天闌讓人倒了杯牛奶過來,繼續低著頭處理著手裏的事務。
“你真的打算退出金麒麟會了?”鄭輕風的決定除了許凡沒有人改變的動,但是,眼下許凡正在她的房間裏麵可以說是足不出戶,一天到晚呆在房間裏麵,要不就是親自出麵軍火生意,一身的傷回來,藥也不擦,隨便吃幾口飯倒床就睡,往往那些傷口的藥,都是天闌徹著許凡太累了,才悄悄走進房間裏麵替她換上。有能力有實力的女人很可怕,特別是情緒低落的時候,這點天闌深有體會。冥空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麼。
“嗯。”
“你不管許凡了?你知不知道她最近……”
“如果沒有別的事,天闌,你就回去吧,以後沒事不用再來找我了。”鄭輕風抬起頭,望著天闌,神色平和,甚至還帶著點笑意,隻有天闌知道,那抹笑意,有多苦澀。
“鄭輕風,你就一定要離開嗎?”鄭輕風看著拍桌而起的天闌,以及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這邊的冥空,點了點頭。“我的事,自有打算。回去吧,如果……陳彬是真的愛她,就讓他保護好她。”鄭輕風起身走到窗邊,那裏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河流,遠遠的可以看到有人在撒網。隻是,自己的魚,卻始終沒有進自己的網。
“你什麼意思?鄭輕風,當初我們說好了會幫那塊木頭開竅,你現在又是怎麼樣?有話就給我說清楚,藏著算什麼兄弟。別以為你是意凡董事長了,老娘就不敢揍你。”天闌一把將鄭輕風連人帶衣領拽了起來,懷裏的小寶寶原本一直是閉著眼睛,這會刷的盯開,轉著冷酷的眼睛看著兩個人。冥空詠了一聲,提醒一下自家夫人要積點德,讓淩玉那樣說的人,可是自家夫人。
“天闌,我們走吧。強求是強求不來的。”冥空上前去將天闌拽了回去,天闌垂了垂眸,走了出去。冥空看了眼鄭輕風。可憐的人,居然被天闌幾個當成了賭注……不知道這人知道實情之後會不會砍了那幾個。想了想,冥空還是決定幫兩個人一把。“有時候,尊從心的指引,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看的出來,她在乎你。”剛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芽,千萬別被天闌那幾個給玩折了。
鄭輕風似乎在想什麼,冥空走了出去。
許凡的事情他都知道,默默的從抽屜裏麵翻出那張照片,不知道還可以這樣看多久。
對於鄭輕風的反常,所有的人都無法理解,無數的人問他為什麼,為什麼放棄了,為什麼不愛那個風風火火的傳奇一樣的女子了,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了。他無法回答,無法告訴別人,他隻有三個月的生命保障。
鳳凰山的某間大廳內,陳彬一身休閑裝半倚在沙發上玩著手中的那顆未經過做工的鑽石。
“少爺,據金麒麟會的毒醫聖手淩玉說,他的生命隻有三個月的保障期。”黑衣男子立在陳彬的身前,看了看陳彬,見沒什麼反應,接著道“許凡小姐,最近……最近凡事都自己出手,特別是交易方麵,暴躁程度,屬於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每次出去,回的時候一定會受傷。”這已經是第七次了。後麵那句話,明顯的,某人自覺的沒有加上去。
“三個月?”陳彬終於抬起頭,那冷冽的神色,讓眼前的人一窒。“你不要告訴我,身為殺手,他隻有三個月了,你就放過他?不要忘記了,我給你的,隻有一個月的時間。”陳依曼從一旁走了過來,手裏端著咖啡走到陳彬麵前,陳彬一揮手,黑衣人退了下去。
“阿彬,我們去試試婚紗吧。好不好。”陳依曼伸手將咖啡遞了上去,陳彬接過咖啡往桌上一放,“走吧。”
“阿彬,我們到時候就去法國度蜜月好不好?普羅旺斯那裏有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海,上次去沒有趕上好的時間呢。”
“這次去也未必,再等等吧,等七八月份去的時候,花開正好。”陳彬牽起陳依曼的手往外麵走去,眼神裏,卻再沒有了那份對愛的熱情,甚至多了一份決情。他不會不知道,這段時間,許凡一直受傷是為什麼,也不會知道一直以各種名義收購軍火的目的會是什麼。眼前的女子,真是深不可測。
許凡站在鏡子前看著滿身傷痕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不會照顧自己了,手觸到了那枚黑玉戒指,許凡手指一僵。想起了天闌的那句話,有些東西,不爭取,就不會是你的,她一直相信努力過後不管怎麼樣,都會有奇跡出現。哪怕是心靈上的一個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