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丫頭,讓我一分會死啊。臥槽。”
“鋒哥……淡定。”陳彬現在夾在中間,兩麵糾結,他要說點什麼嗎?他不要說點什麼嗎?看著還在鬥嘴的兩個人,陳彬一拍桌子不淡定了。
“你們兩給我閉嘴。許凡,我跟陳依曼的婚約是假的,不俱任何效益,隻是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走個帳,鋒哥,你也不要糾結了,我跟她分手了,但是,我打算重新把我的許凡追回來。”陳彬的一番話,許凡望向陳彬,陳彬笑笑看著許凡。“你啊,我當初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看表像,要用心,用心懂嗎?真的是。好了,現在開始,做我女朋友吧?”陳彬將手中的黑色手鏈替許凡戴了上去。那枚幽幽的耳釘也隨之重新回到了許凡的耳朵上,看著失而複得的東西,許凡眼睛有點濕潤,她……突然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個時候,她唯一想起的,是鄭輕風,那個晚上,一個人坐在花灑下麵淋著雨,喝著酒,鄭輕風從來都是幹淨清爽的出現,從來不會是那天那個樣子,是什麼,讓他變了呢?
“小丫頭,我也不是真的要跟你作對,那孩子沒死吧?不過,這事要保密,聽說樓藍那小子,現在在跟樓家作鬥爭去了。替我跟那小子說一句,他爸樓無痕也不容易。鬥來鬥去,到最後,又能得個什麼結果呢?不如兩方退一步。”
“你知道他沒死?”
“哈哈,當然,如果他死了,我哪裏還有顏麵站在這裏跟你說話?小丫頭,該解的,就都解開吧,人活這一輩子啊,說過去,就過去了。”最後陳鋒的聲音回蕩在了諾大的客廳裏麵,隻留給了許凡一個不再霸氣剛強的背影,原來再怎麼堅強的外殼,也會有被歲月磨碎的一天。
“許凡,妙姐有嗜睡症。我想,讓麒麟會的淩玉出麵幫幫忙看能不能救……”說到苗妙,陳彬眼神暗淡了下來,對於苗妙,這個女人給了他所有的愛,他不必像別的孩子那樣,日日夜夜的等待。等待父母的回歸,等待父母的離去,等待父母實現那些明明說著能夠完成,卻總是沒有去完成的承諾。這個女人以及那個男人,把他當成了全部的在愛著。
“淩玉不會救金麒麟會以外的人,這是他奉行的第一條。第二條是不會救將死之人,第三條是不會救沒有利益的人。”許凡淡淡道,起身往房子外麵走去。
“許凡……”
“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會出賣我的任何一個兄弟,東西我就收回了。你至於淩玉,貌似最喜歡他們醫學係的某個學弟了。”揚了揚手上的手鏈。許凡說完開動來時的那輛車揚長而去。結果發現根本出不去。於是亂七八糟的在裏麵瞎轉悠。看到一個華貴的婦女,好像就是陳彬的母親吧?許凡剛下車,許凡的母親像見到鬼一樣的蹭蹭幾下跑沒影了。最後許凡實在沒有辦法了,又給陳彬打了通電話,最後才下了山。
嗯,看著手中的手鏈,許凡心情沒由來的有些複雜,就好像她在一本書裏看到的,有隻狗為了得到食物,人們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可是當他可以得到的時候,卻突然不想要了。當別人問起的時候,他也隻是說沒什麼,隻是突然就不想要了而已。
沒有原來預計的欣喜,再沒有了長久以來的狂烈跳動的心情,有的,隻是成了平靜,為什麼?是繁華之後,開始習慣平淡的平靜了,還是另一種感覺在萌生?
許凡看著路麵上來來往往的人,有幾個人是相識的?大多都是這樣,擦肩而過,然後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裏,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曾經在牢裏的時候,那位大師曾說“心若塵埃,落定自安。七情六欲纏身,人生,誤入紅塵就是苦。誰能不苦呢?心像一粒塵埃,無時不在飄蕩,無時不在尋覓。飄蕩,因為尚未到達意願中的歸宿;尋覓,因為想要找到理想中的歸宿。可是,欲望不止,一山還比一山高,人生豈能如願?看淡人世的紛爭,看輕得失的輪回,心安即是歸處。
安心即是歸處,隻是這安心,又有幾個人能做到。許凡不信佛,甚至覺得像文藝的笑話,有些事,明明知道不是這樣,卻還是執意的將他歸納成了這樣。有些人,明明就是壞的,隻是被表麵的假像所迷惑,人們卻相信了,那些表麵的東西,都是真。
許凡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後麵疾跟而來的車,想玩??可惜她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