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輕風,鄭輕風,神洛一。好名字,好名字。哎……給我一支。”沒有再拒絕,抽出一支煙給身邊的人,自己狠狠的抽了起來。明明小時候我們都說好了的,不是嗎?為什麼現在變了,什麼都變了呢?我們有著同樣的經曆,同樣的疼痛,我們卻沒有在一起。
許凡並不知道鄭輕風想些什麼,完全隻是當鄭輕風在想神洛一的事情才如此傷神。也隻是垂了垂眉眼,抬起頭看到一手斜叉在褲袋裏的陳彬,正邁著優雅的步伐踏月而來,迎向月光,帶著青蓮般的高傲與聖潔。
“這麼早,就出來曬月亮了?”嘲諷的聲音,她不會聽不懂。曬月亮??
“是啊,曬月亮。”許凡抬起頭輕笑,真是在曬月亮嗎?也許。
看著轉身走回來時的方向,直到關門的聲音砰的響徹長夜,許凡也隻是低頭扯開一抹笑,對他來說,她必須得是全部,她隻能向他訴說自己的傷痛,她隻能向他求助,她隻能……太多太多的專製,她是一個人,她會有自己的紅顏藍顏,她是一個女子,她會有自己的無處可說,她是不甘示弱的許凡,她有自己的驕傲,這驕傲不代表它會因為愛情而折腰。
“不去追?”
“不了,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不隻他一個。”的確,在一起了,那就是兩個人的,而不是一個人的單方麵付出。而是要一起去麵對,一起去承擔,甚至一起去痛,一起去笑。或許,賤這種字眼,真的很適合用在人的身上,賤人……明明喜歡的跟什麼似的,待得到的時候,卻少了那一份心動,多了一份淡然放開不是,握緊不是。
“嗯。兩個人的事。”所以我不強求。許凡,或許,等你哪天明白的時候,我早已經不再,我真的不想等到你明白的時候而我早已不再的那天,如果是這樣,我便寧願你永遠不要明白,這樣就好,就不會孤單,我太明白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了,所以當年才會隨神洛一所為,被自以為是的當成是接受告白。少了你,我應該怎麼去適應那寂寞。寂寞是因為一個人。孤獨,是一個人。
“輕風,我覺得,你好像不一樣了,哪裏不一樣了,也不好說,就是覺得,哪裏都還是原來的那個人,但是,卻又好像不一樣了,氣質,氣質升華了。沒錯,輕風你的氣質升華了。”許凡一指定音道。就是氣質,如果一說一個人的外表沒有改變,卻有一種更好的感覺,那就是升華。一種質與量的升華,她知道,她的鄭輕風不一樣了,每一個回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帶了那麼些秘密與扭轉乾坤的氣魄。
“嗯。我遇見了一個人,那個米勒伯伯,你還記得嗎?”
“你是說?東部山脈那次那個?”那個教會她催眠術的人?以後會有用,催眠術會有什麼用?他說他是父親的老友了,父親才多大,那個時候,才二十幾歲吧,怎麼會認識一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老友呢??這是一個未曾解開過的謎團。晚上的時候,COCO想說的是什麼?陳彬為什麼會把她帶回去了?甚至是在阻止她的話,從輕風回來開始,似乎有什麼已經在改變了,改變了的到底是什麼呢?
什麼東西開始從繭裏即將破土而出。卻似乎一直找不到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