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在這裏似乎永遠都沒有凋零的一天,再次重新站在這顆血色的櫻樹下的時候,天闌想起那個即將下雨的那天,如蒲公英一般飄然而至,悄然而去的人。那個高高的塔。
“那是風信塔,據說,站在頂上,可以通過短笛重新再見到死去的人。”冥空櫻玥簡單的Tshirt,一條牛仔褲,少了平時的陰柔遙遠的氣息,多了些青春的味道。
“我來教你吹短笛吧。天闌。”冥空櫻玥從懷裏取出一支精短的笛子,笛身是玉製,天闌在手裏的時候,有種濕潤感,不冰不冷。這是上好的玉製成了。可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學這個?
“不學,我才不學這個,我們去找許凡她們去。”天闌將笛子還了回去。拉著冥空櫻玥的手想往許凡那邊走。卻被冥空櫻玥握住了手,一個使力帶了過去。
“乖,不然,以後你就見不到我了。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天闌,要聽話。”語氣裏透著一抹無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將母親給的短笛交給她,這隻是一場遊戲嗎?連他自己都開始有些不清楚。風揚起一樹的櫻花,帶著香氣席卷著冥空櫻玥懷裏的天闌,看到有些落陌氣息的天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兩人坐在那株血色的櫻花樹上,天闌靠在冥空櫻玥的身邊,聞著櫻花的香氣,聽著短笛的聲音。
“櫻櫻,你說,以後就見不到你了,那是什麼意思??”天闌聽著那帶著思念意味的笛聲,想起了那句話。乖,不然,以後你就見不到我了。……
“天闌,都說,初戀不會屬於未來,它隻會屬於熱血沸騰過的青春。”笛聲停了下來,望著風信塔的某少爺,竟然有種即將離去的感覺。天闌突然就握住了他的手。
“不管你要去哪裏。要記得抓緊我的手。我會陪著你的。”天闌堅定的眼神裏,有著不容質疑的執著。嗬,如果是……下地獄呢?也要一起去麼?
“櫻櫻,時間證明的東西太多了,時間不能證明的東西也太多了。我不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對的人,全世界你就隻有一個。所以,認定了,就不放手了。”
“你……到底看上本少爺什麼了?”他一個半入土的人了,他在家族裏,地位看似光榮,其實落魄的連自己都厭惡。他比女人甚至更加妖豔上幾分,這樣的他,她喜歡他哪點?我隻不過把你當成一場生命散場的遊戲而已,你明不明白……
“我沒有看上你什麼,隻是因為你是冥空櫻玥”隻因為,那場舞。隻因為,那場心動與不顧一切。所以,我不會放手了。這個時候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背叛的問題,從來沒有想過傷害的問題,眼前的這個人,給了她足夠的勇氣足夠的決心。
“我知道了。”跳下櫻樹,冥空櫻玥回過頭,銀色的發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波瀾,為什麼,明明對麵的人淡定如斯,最後心跳不平衡的卻成了自己。
“你喜歡我什麼?”喜歡而已不是麼,冥空伸出手,欲接過從上麵跳下來的人,卻沒想到自己跳了下來,腳往另一邊一斜,冥空的手當時就伸了出去。頸間的花形胎讓,顯現而出,冥空的手頓時僵硬,帶著輕微的顫抖,直到天闌的手在眼前晃著,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