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開始那個飄,大片大片的地方純白一片。去年拿雪球砸過的樹,還完好的生長在那裏。

抱著暖手袋的鄭輕風走到許凡麵前,也不多說什麼,隻是背靠背的坐著。直到背後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以及絲絲的煙味。

“聞不習慣就先下去吧,等會再來找我。”她現在很煩,為什麼那輛車就那樣走了?明明她可以去留下他的。就這樣走了。許凡語氣也不太好,猛的抽著煙,塗的烏黑的指甲在雪地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嗎?給我一支”鄭輕風動也沒有動,問道。

“最後一支了,找校長要的。”許凡遞過去一支煙,然後將打火機遞了過去。聞言的鄭輕風抽了抽嘴角,有沒有搞錯?校長給的?他要是有那麼一校長,他就是不升級都行了。

兩個人悶悶的抽著,不再說話,許凡突然就站了起來,鄭輕風差點從三樓掉下去,還好許凡回過神來拉了一把,擦了擦頭上的汗,遠離不安全地帶。

“下大雪了。”許凡突然的一句話,天空的雪成堆成堆的往下,席卷這一方土地。兩個人躲進了三樓的房間裏麵,徹骨的寒意透進了心裏。

“你有心事。”肯定的語氣,揮手拔動風衣的許凡手頓了頓。臉上有抹苦澀的笑意,她搖了搖頭,沒有。“在這裏等我。”許凡話音落下人就走下了樓梯,一樓是各位長輩在打牌,許凡路過再走回樓上的時候,手上多了幾包煙。

“你……你你你你偷的?”明顯拆過的煙盒,芙蓉的,紅雙喜的各種各樣的都有,許凡取出一支煙點點頭,直接承認了,“我偷的,所以,你要去揭發麼?”那語氣,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裏,你會不會揭發都是這麼回事。

“哎……煙呢??我的煙不見了,老三你看到沒有?”

“沒看到啊,我的也不見了,你們的??也不見了?怪事了,”

“你們說,是不是爸爸不讓我們抽煙啊?”

“可以是,還是別抽了,對媽身體也不好。”

“也是。”

………………樓下的聲音鄭輕風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許凡將煙掐滅,風衣幾個起伏間大步走了出去。鄭輕風也隻好跟上,由於鄭小雪一行人壓根就沒找到這兩個人,所以決定先看會電視,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悄悄從另一邊走出去的鄭輕風以及許凡。

雪地上兩雙腳印,跟在身後的鄭輕風發現,許凡的腳印很淺,不像他一腳踩下去實實在在,這種感覺,就像是樹枝落到鬆鬆的雪上,然後留下的印記。緊了緊懷中的暖水袋。朝著許凡的身邊走去,還是之前走去大院子裏的那條路。溪水依舊在暢快的流,雪花落到許凡的頭頂,微微的濕潤,撫手戴上帽子,在冰天雪地的路上輕快的走著。鄭輕風險些追不上。似乎意識到這一點,許凡放慢了腳步,等後麵的人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