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小樹,我要在這樹上刻下我們的名字。”由於是上課時間,而這節是班會,所以,全憑班主任安排,有老師看到,也沒有關係。班主任拿出照相機,大家拍起了照片,就像班裏是最開心的時候一樣,他們要把最快樂的東西留下當作回憶。小小的針狀的筆,在各自的樹下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多年後,這些樹長成的時候,或許他們名字也在樹上隨之而增長。
真正的離別,不是看著你走,而是你走的時候,大家已經釋懷。而你在存在與離去,都成了一種認可。
許凡捧著大堆的禮物,重新站在了校門口。榕樹的花隨著風飄落。落在了正在目送她離去的同學們,六十一個人,站在班級門口的欄杆前,看著站在校門口的她。向她揮著手。
“想回來,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班長說。
許凡用力的點點頭,朝大家做著班裏傳說中的班規動作,指向同學們。YESFORYOU→!
YESFORYOU→!五十九個動作,一齊指向許凡。許凡突然轉過頭。微長的發,在空氣中甩開了落下來了花瓣,許憶跟在身後,騰出隻手向大家揮著。“我姐姐以前謝謝大家啦。”
兩個走過隔壁的一中,門口的陳依曼正在角落邊吸著煙。看到許凡來了,掐滅了煙,站在許凡的麵前。“真要走了?”,眼中的淚光有點明顯。陳依曼抬頭看著天空。半響。回過頭看著她認真而莊嚴。
“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遵從心的答案。”
“你說。”
“你,還像以前一樣的愛他嗎?”許凡呆住了,隨之一笑,像以前一樣愛嗎?愛是什麼呢?就是你明明被愛著的人傷了,卻還想著要保護他,還想著,他會不會受傷,但是,我累了,我不想再讓自己受傷了,那麼,哪怕是躲在自己的殼裏,也已經沒有關係了,隻是看到你難過與受傷,還是會被觸動。我的王子。我不是不愛你了,隻是少了非要在一起的執著。隻是,少了非要在一起的……執著。
許憶知道有些不應該聽,但是,還有仔細聽著,在兩個人的身後,伸長了耳朵。
“不重要了。第一次的愛戀,總是有點轟轟烈烈,而我,好像並沒有呢。但是,都一樣,一次之後,我們便學會了保護自己,不是嗎?”許凡從陳依曼的身邊站了起來。大步的離開。許憶在後麵追上去。
留下在原地一臉平靜的陳依曼,嗬,真是不誠實的孩子。瞥了眼樹後麵的人影。陳依曼歎了口氣。智商跟情商,真的不能算是一個等級。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追回來?以你陳彬大少爺的能力,留個人,應該不是問題吧?”陳依曼對此也很不明白,幹嘛要搞得跟失戀一樣,人家跟你告白你時候,你還把情書扔垃圾桶裏。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了。最後陳依曼轉身要進入一中的時候。陳彬將陳依曼的手拉住了,看著走遠的許凡,陳彬道“替我做最後一件事,你們不是律師世家麼。把許凡家的官司結了。”陳彬從沒有求過人,甚至是拜托過人。所有的事,都是靠一已之力而解決的,現在居然拜托她,有點不可思議。
“為什麼要選我們家,你陳彬大少爺有的是人脈吧。”陳依曼笑道。半響,陳彬看向遠方,而那個遠方,是她陳依曼無法觸及的世界。“他們是外地人,在本地打官司沒有一定實力的律師,是解決不了的。”“我憑什麼幫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未婚夫哦。夫君大人。”陳依曼的話,讓陳彬拳著一握,隨之一笑“你不是想解除婚約嗎?就以這個為籌碼。怎麼樣?”表姐弟也能定婚,而他們,隻不過是掛名的表姐弟,所以並不存在血緣關係。
是嗎?原來是一直當她是想解婚約的那個啊?這場遊戲,陳彬,你會後悔的。陳依曼嘴角勾起一抹笑,一笑傾城。“我可以幫她,但是,我要你發誓,隻要我活著,你就不會娶她,否則,你們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會有孩子”這是……多麼狠毒的一個誓言,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後的結局。因為,陳依曼會占卜這點,同樣,除了她自己,並沒有人知道,她絕不允許,她的未婚夫,跟這個人在一起,命運不一樣的人,是無法有完美的結局的。陳彬,與你命運相同的那個人,從來不是別人,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