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我……”王悔慧臉上出現一絲不好意思道。許凡不等她說完,接了話“沒什麼,走吧,上課了,那也不是情書就是上次他撕了的作業。”是了,隻是作業。而已……

許凡低著頭走回坐位上,第二小組,第二位。

整節課,許凡都在想著陳彬將情書撕毀掉的樣子。

“許凡,許凡,上課發什麼呆,給我去外麵站著。”英語老師瞪了許凡一眼,指著外麵道。許凡站了起來抱著書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站著,低著頭。這時下課鈴聲響了。她看到最後幾排的人,將書往天花板上一飛,風扇將書打出了很遠。很遠。

喇叭在教室裏亂七八的響,刺耳到了極點,全是金屬的聲音,尖銳的響,陳彬抄起黑板擦對著那個喇叭就是一扔,正中目標,喇叭當時就留下一個白白的毛刷印。喇叭也隨之沒有了聲音。

眾人一致拍手叫好。

老師走了過來,道,誰幹的。集體沉默,然後一致看向許凡,似乎成了眾人的默契。因為似乎隻要是跟陳彬有關的,她都不會去反抗。這幾似成了班裏所有人都清楚的一個事情。

“許凡。是不是你幹的?”老師看向許凡,看她沒有回答,也就自然的當成了一種默認。“去,給我去門口站著,愛惜公物你不懂啊?罰打掃衛生一周,有沒有意見。”

許凡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陳彬。直直的走了出去。聽著班內的笑聲不斷,她抬頭看著天空,烏雲密布,等下回去可能會下大雨。不過還好,她帶傘了。

接近下課的時候,狂風吹動著許凡微短的發,雨打的臉有點疼,老師把許凡叫了進去,讓她寫一封檢討,上交。然後老師把燈關了,黑色的夜裏,她似乎看到了有什麼在向她招手。那是……孤單的影子,在拉扯。

老師講著恐怖的故事,在雷雨不斷的夜裏,偶爾照亮整個教室。照亮了許凡那雙微濕潤的眼睛。許凡聽見身後的陳彬說,“喂,把你的傘給我吧,我有用。”,許凡嗯了句之後便再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那天,許凡在搖曳的樹木的道路上騎著自行車,任由暴雨打在臉上,身上,沒有了知覺。她隻知道,她很冷,很冷。騎在自行車上,邁力的與風雨比拚著最後的力氣。

到了家的時候,她看到媽媽正在門口張望。她推著自行車,進了家門,媽媽早好燒好了熱水,準備好了幹的衣物。瓦房的房頂,還在漏著水。滴在桶裏,濺起水滴的漣漪。很溫暖。很溫暖的家。

“姐姐,怎麼現在才回來,都下大雨了。”弟弟拉著許凡進門。

“快換下濕衣服,去洗個澡,別著涼了。”媽媽在許凡的另一邊,接過自行車放好催促道。

“許凡,快,等會就吃飯了,都做好很久了。以後下大雨就住在學校,要實在不行,就去買件雨衣,老婆,明天去給許凡買件雨衣。”許父從小小的廚房裏冒出個頭來,取過幹毛巾掛在許凡頭上,將人往洗澡間裏推。

許凡突然發現,原來這就是幸福。原本冰冷的心裏,盛滿了家的喜悅與幸福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