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思何曾聽過這種曲調,隻覺歌聲嘹亮,曲風奇異,不禁走上前來,喜道:“公子的這種曲調奴家從未聽過,不知叫何調子呢?”
楊洛川心道,我隻知這是現代的流行歌曲,叫什麼調我又怎麼知道。心念一動,拱手說道:“此調乃是流調。”
“流調?”唐思思鳳目一亮,嬌聲道:“從未聽過,卻不知是何人所創?”
楊洛川道:“這是在下自己唱著玩玩的,嘿嘿,有什麼創不創的。”
唐思思道:“公子謙虛了,此調要是流傳開來,對後世怕是影響不小呢。”
楊洛川雖會唱歌,但卻不懂聲譜,更別說是音調了,生怕多說露出馬腳,又想上官怡可能在台下也等的急了,於是再次拱手道:“思思姑娘再見,我要走了。”
唐思思神色一呆,道:“公子上台獻藝,不是為求與奴家同遊江南麼?”
楊洛川道:“姑娘誤會了,在下雖然尚未成親,但是已有女伴,此刻尚在台下等候。姑娘相邀之意,在下隻能心領了。”台下眾人滿臉驚訝,心中均想,這位公子竟連如此聲貌俱佳的絕色美人也拒絕,不知這公子女伴長得是何模樣。
唐思思心中茫然若失,竟是有點不舍,道:“公子可與你那女伴一起來,我等三人一起同遊又有何不可。”
台下的年輕公子見唐思思竟如此委屈求全,心裏嫉妒得差點便要吐出血來。
楊洛川心道,三人同遊確是美事,但這唐思思美豔動人,姿色不在上官怡之下,哪天自己要是一個把持不住,負了怡妹,不但對不起上官父子,自己的良心也過不去。於是歉然道:“姑娘美意在下心領了,告辭。”言罷,再次看了一眼那副任何男子見了都會心動的絕世容顏,躍下台去。
唐思思怔怔地瞧著楊洛川的背影,眼神哀怨,心內頓覺惆悵無比。
楊洛川回到上官怡身邊,狄光昭內心嫉妒的要命,酸溜溜地道:“楊兄弟此番可真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了。”
楊洛川握住了上官怡的纖纖玉手,道:“這種機會不要也罷,在我心中始終隻有怡妹一人,任何女子都不會走進我的心裏。”
上官怡聽得楊洛川如此當眾表白,心中既感動又歡喜,輕聲道:“小妹能得如此夫君,此生也已無憾了。”
此時,唐思思在兵衛的保護下乘馬車黯然離去,人群也漸漸散去。
狄光遠道:“洛川兄弟是否還要再逛一會?”
楊洛川道:“今日逛也逛了,唱也唱了,已然盡興,咱們回府吧。”
回到狄府已是半夜,這幾人逛得也有點累了,各自回房歇息。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十餘天,正月已滿,竟是到了二月了,過年的氣氛已全然淡去,這日一早,楊洛川和上官怡趁狄仁傑還未去大理寺,再次向他辭別。
狄仁傑道:“兩位執意要走,我也就不再相留了,兩位以後若是再來長安,就來狄府看看吧。”
楊洛川道:“那是自然。”心中忽然想起一事,正想著不知是否該告訴狄仁傑。
狄仁傑見他似乎還有話想說,笑道:“小兄弟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了。”
楊洛川道:“有件事我怕說了狄伯父也不會相信呢。”
“不妨說來聽聽。”
楊洛川道:“狄伯父在數年之後會有一劫,不過伯父不必憂慮,雖是一劫,卻是有驚無險。”原來楊洛川想到了武則天初登帝位時,狄仁傑雖被封為宰相,卻遭到了酷吏來俊臣的陷害而入獄一事。
狄仁傑“哈哈”笑道:“人非神仙,又豈能知道以後之事。”
楊洛川見他不信,心道,不信也罷,反正也無性命之憂。當下別過狄仁傑,去找那三兄弟告辭,在花園處碰到了剛剛起身的狄光遠,連忙上前幾步道:“狄大哥,小弟和怡妹等會便要走了,特來告知一聲。”
狄光遠道:“這麼急就要走了麼,我看不如等我兩個兄弟起來,咱們中午到坊曲喝它幾杯,就當為你倆餞行好了。你倆明日一早再走如何?”
楊洛川點頭道:“也好,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就再討擾一頓好了。”到了中午,三兄弟領著楊洛川二人來到了坊曲,坊曲是一幢規模很大的酒樓,分上下二層,樓上是雅座,樓下是大廳,酒摟生意非常興隆,五人趕到時,樓上雅間已經爆滿,五人隻得在大廳一側尋了一桌。
少頃,酒菜上來,五人縱情吃喝,上官怡隻喝得二口酒,臉蛋便已通紅,紅撲撲的,甚是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