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哥哥越來越忙,都無暇陪我了,落柔平日裏甚是煩悶無聊!”慕落柔轉到元軒麵前,嬌嗔道。
“既然如此,”元軒頓了頓,看著她的目光閃過幾分深沉和迷惑,“你又為何遲遲不肯嫁給我,做我的太子妃呢?”
他早就提過要娶她入門,母後也對他們的婚事沒有異議,奈何落柔一直不肯點頭答應。
慕落柔明顯僵了一下,垂下眼簾,失神地盯著白玉地麵,“太子哥哥還是猜不著落柔的心思嗎?”
望著長長的睫毛在她白皙的小臉上灑下的那一片陰影,元軒苦笑著搖搖頭,“我猜不著。”
“那就繼續等,落柔相信總會等到那一天的!”慕落柔忽然揚起臉,朝著他明媚笑開,方才的陰鬱一掃而空。
還是要他等嗎?已經兩年了,可是------
“好,我會一直等你。”元軒怔怔地點頭。
“恩!太子哥哥的承諾,落柔可記下了哦!”慕落柔開心地撲到元軒的懷裏,環住他的腰。
太子哥哥,好好等著吧,總有一天,柔兒會讓你會明白的。
“對了,太子哥哥,方才出去的那人是誰啊?落柔有點怕他。”過了一會,慕落柔好奇地問道。
元軒知道她所言是何人,安慰地撫撫她的後背,“他乃是匈奴王獨孤絕,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就連父皇都要讓他三分,所以我才不想讓你撞見他。”
“獨孤絕?那個人是獨孤絕?”慕落柔吃驚不小,真是想不到她今日來得這般巧。
“恩,按理父皇是不允許皇子私下會見他的,此事甚是隱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今日不歡而散,他原本是想拉攏獨孤絕,如今看來怕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獨孤絕不會支持他,也斷然不會去支持元忻,他想處於中立,如此倒也省了他不少功夫。
“對了,太子哥哥,落柔差點忘了正事了!”慕落柔突然俏皮地對元軒嘟起小嘴。
“正事?你能有什麼正事啊?”看落柔這甜美的模樣,元軒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調侃道。
慕落柔拉起元軒的胳膊上下搖啊搖,一邊撒著嬌,“太子哥哥,明日陪落柔去遊湖好不好?”
“明日?”元軒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明日他原本定好要和朝臣商議江南水患的相關事宜的。
“落柔,明日我有要事。”他歉疚地開口。
聞言慕落柔小臉立刻垮了下來,眼眸裏閃現淚光,“太子哥哥是不是不喜歡落柔了?”
“這,怎麼會呢落柔?”元軒被她的陰晴不定搞得苦笑不得。
“方才落柔全都瞧見了,太子府上可有那些個美人,是不是她們迷惑了太子哥哥?”落柔紅著眼眶控訴道。
敢情這還吃起舞姬們的醋了,元軒嘴角一抽。
“好好好,我答應你,明日就依你陪你去遊湖,這下滿意了吧”,元軒無奈地刮刮她的鼻子。至於商議江南水患的事,隻能改日再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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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四姨娘的廂房。
“夫人,夫人快些起來把藥喝了吧。”樂菱守在四夫人的床畔,柔聲喚醒淩夢雲。到了該吃藥的時辰了。
淩夢雲臉色蒼白,渾身乏力,頭腦昏沉地躺在床榻之上,美麗的臉上盡顯憔悴之色,樂菱連連喚了好幾聲她方才醒過來。
床畔還是隻有樂菱,沒有心雅的影子,濃濃的不安彌漫在心間。
“樂菱,扶我起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氣若遊絲。
“是,夫人。”樂菱將湯藥置於一旁,輕輕扶起淩夢雲的肩膀讓她靠在床沿之上,心裏卻不免一酸。夫人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
淩夢雲抬眼看了看她,麵露痛苦地摁住心口,“樂菱,告訴我,心雅究竟去了哪裏?”
樂菱聞言頓時心裏發慌,心虛地道:“小姐她正如菱兒之前說過的那樣啊,現在,現在肯定還在丞相大人那兒。夫人,不必擔心。”樂菱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她哪裏敢說她家苦命的小姐是被丞相大人趕出府去了,此刻還不知在哪裏受苦流浪,這些日子急得她夜夜都睡不好覺,隻能偷偷抹著眼淚。紙包不住火,萬一這事讓夫人知道了去,夫人怎麼能經受得住這天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