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這一拳幾乎令黎天耗盡了全身的魂息,雖不是打在第六鬼叉身上,但是這些製造風暴的魂息可都是黎天的。感覺全身被掏空的黎天,氣喘籲籲地抬起頭:“你說的沒錯,是寅虎魂息。”
第六鬼叉麵色驟變,她可是最了解寅虎魂息的。因為她曾經的師父就是寅虎魂息!
“你殺了我的師父!黎天我要你償命!”
突然發狂的第六鬼叉舉起十指,銀線繞在指尖。沒有附著任何的傀儡,她的銀線向驟雨一般密集地釘向黎天。“漫天狂舞!”
銀線上附著黑色的魂息,暴雨飛瀑而來,黎天屈指一彈,短陌橫在手中。
有這把可以切開魂息的短陌,黎天有恃無恐。托著疲憊的身軀,他立起腰身,手中緊握短陌,擊打著無數的銀線。
第六鬼叉的攻擊越發瘋狂,黑紗的美麗麵孔也變得猙獰起來。此刻他的腦海中盡是師父的樣子,單這也隻能是在記憶中。
“你還我的師父!”
第六鬼叉最後一擊將全部的銀線投向黎天,迅猛之勢無人可擋。黎天一怔,雷霆步疾走。這步法用盡了他最後的魂息,逃出攻擊範圍,黎天隻覺得雙腳發軟,站都站不穩。
短陌插在地上支撐身體,黎天抬起頭看著幾乎癲狂的第六鬼叉,心中輕哼:“她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自有可憐之處,但是她不值得。”
月風行抬起右臂,五指張開。五道金線破風而去,直直地穿透了第六鬼叉的腦門。黑紗落下,一個絕美的麵孔浮現。
“辣手摧花。”黎天站起身子,輕笑一聲。
月風行不言,手臂一抖,金線收回。第六鬼叉瞪大著雙眼緩緩倒下,除了驚訝她毫無痛感地死去。腦門的血液留下,染滿地麵。
“她重傷風行的妻子,否則他又怎噩夢會這麼無情。”白書生說道。
黎天看著一臉冷峻的月風行,冷哼一聲:“原來如此。”在心中黎天掂量自己,“同樣的事,我不也是這樣嗎……”
邁著沉重的步子,黎天走向第六鬼叉的屍體。雙目緩緩閉上,感受著那股地支力量,黎天緩緩伸出手。
在月風行和白書生眼下,自第六鬼叉身裏漂浮出一團黑色的魂息,這魂息發出“吱吱”的聲音後,直接融入了黎天的身體。
感受到魂息進入身體,黎天魂識中談去,一個黑色的老鼠匍匐在白墨麟息身邊,顫抖著身子不敢動彈。
“回去好好恢複後煉化。”心中歎一句,黎天走向月風行和白書生。
“今日多謝兩位,我才險象環生。”收回短陌,黎天抱拳。
月風行恢複儒雅之氣,和白書生雙雙抱拳。“你我之間不必客氣。我們送你回去吧,正好順路。”
“恭敬不如從命。”黎天輕笑,聳聳肩。
一行三人,走在小道上。頂著月色,無所不談。之前的暗殺就好像從沒發生過似得,他們談笑風生。
“月風行,你們二人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
“青龍白虎,不在話下。或許可以去挑戰飆龍榜第二、第一。”月風行輕笑,“但是我們懶散慣了,若前輩也不不支持我們去挑戰。”
“你們一口一個若前輩,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三閣之一的雲閣閣主,雲閣召集天下所有的儒士文人,而且修為皆可以傲視一方。”
“文弱書生,嘶……”黎天說著,心中立馬浮現出一個詞,扮豬吃老虎。
“哈哈哈……”月風行和白書生輕笑。黎天瞥視他們一眼,問道:“話說你們為何願意和我一起?”
“天機不可泄露!”
黎天無奈,按住自己肚子上的傷口,緩緩走向第一門的山洞。
此夜星光璀璨,必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鬼府連損兩位鬼叉,而黎天也得到了字數魂息。
“師父,我回來了。”黎天告別月風行和白書生,走進山洞。
“濃重的血腥味,和別人打架了?”血長空坐在山洞中,閉著眼問道。
“被鬼府的人追殺了,但是我得到了子鼠魂息。”
黎天剛剛坐下,血長空站起了身。在昏暗的燈光下盯了黎天一眼,隨後一把將黎天丟盡了血池。
“師父,師父,我不會遊泳……”
瞬間淩亂的黎天,立馬呼救起來。雙手拍打著水麵,不停地喝著血水。
血長空無視黎天的呼救,徑直走出了山洞。
“小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