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後你就會知道的。現在我們出去吧。還有,你的這身衣服這麼好看。別人看見了會來奪得,我知道小黎天不會將這個東西給別人的,所以我們把它易容一下。好不好?”
“好吧。那麼我要出去找娘親,你帶我去吧?”
黎天心情好,牢說什麼他都不假思索地答應。他舉起手臂任由黑白色的魂息包裹全身。片刻後,這身藍白色的奇怪服飾變作在平常不過的衣物。“就這樣吧。”牢嘴上說的輕巧,實則是費了他們九牛二虎之力。對於一件絕品的蠻荒寶物,封印它的氣息又怎麼會容易。但這究竟是什麼?而之前刮傷黎天的東西又是什麼,為什麼會憑空消失?
在黎天看來,隻是好看的衣服變成普通模樣,顏色還是藍白色。黎天自我感覺這樣的衣服才適合自己,這讓他很是滿意。
走向黑暗之中,黎天並沒有考慮太多。滿腦子的娘親,也讓他沒有多餘的空間去考慮鬼怪之事。一路走下來,黑暗之中隱約地透出一米光芒。
“咦?是出口啊!”
十五歲的樣子,七歲的智商。黎天整個孩子氣地跑過去,手舞足蹈。
跨向那道光芒,黎天微笑的麵容漸漸僵硬下來。麵前一片漆黑,是黑夜彌漫。
“這裏是哪裏?是哪裏?我想要回家,想要找我娘親。”麵對荒涼的廢墟,黎天難以接受。
慌張的他在廢墟上奔跑,眼神閃爍。他害怕極了。牢欲言又止,黎天既然已經被釋放出來。三頭麒麟八年的消耗也該恢複一番,“隨他去吧,牢。我們需要休息一下。”
十年來,它們每時每刻在破解十六罡魂咒的咒印,又組煉九幽金牢,這對於沒有十分之一巔峰實力的它們來說,實屬勉強。
黎天踏出來的瞬間,它們也相繼沉睡。那片混沌中,三頭麒麟圍繞在一個金色的八棱體旁休憩,祥雲彌漫,渾濁不清。由於麒麟的沉睡,黎天身上的紋身圖騰也淡入肌膚,消失不見。
無法接受這一切的黎天奔跑著,他的四周陰森可怖。時而有烏鴉悲鳴飛過,嚇得他蜷縮起身子蹲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也不知道父母去了哪裏。而他現在就是在自生自滅。
這樣一縮就是一夜。
第二天,渾身發抖的黎天已經神誌不清。嘴唇發紫的他口中一直念叨著娘親娘親。縮在落葉中的黎天衣衫怪異,發緒蓬亂。若是真有人從這廢墟中經過,也會認為這是個孤魂野鬼。敬而遠之,不敢靠近。
而此時,百米開外的一處空地上正悠閑地端坐著一人。三十歲的男子,一身樸素裝扮。麵容還算幹淨,隻是這張幹淨的臉頰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他一手提著酒壺,一手烤著某種野獸肉。悠哉的他不時地唱著:“我本流氓逛窯也,悠哉悠哉樂逍遙。想來流氓不好當,哪天換作強盜做!”
這人烤得一手好肉,香味撲鼻。這讓一夜沒吃東西的黎天蠢蠢欲動,虛弱的他站起身挪動步伐向那人走去。他模糊不清的眼神中,前方天旋地轉。
中年男子唱著、哼著,他也瞥到一個髒亂的人影正在靠近。“停——”男子扭頭一瞥,盯了黎天的樣子咂了咂嘴,“哎呀,我說你誰啊!不要靠近我,離我遠點。十米開外。”
“我叫黎天,我很餓。想找點東西吃。所以聞著香味就過來了。”黎天已經接近虛脫餓得暈頭轉向,但他還是向後退幾步,生怕麵前的這個人打他。
“真沒禮貌,連個稱呼也沒有嗎?”男子收回掃視的眼神繼續烤著手中的獸肉。
“額。這位大叔,叔……”
由於體力不支,黎天還未說完就昏了過去。一旁坐著的男子又咂了咂嘴說道:“發燒嘍,昏死了。正好當老子作為強盜的第一個被搶劫的人。啊哈哈哈。”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的眉頭一沉,他的目光隨即轉向西南方。不多時,迎麵出現了數十位黑衣人。“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鬧啊。”
“識趣的快滾!免得我們傷及無辜。”為首的魁梧男子傲然嗬斥道。
中年男子笑嗬嗬地站了起來,用插著野獸肉的棍子指了指為首男。一字一字地蹦出來:“小,鬼,白,天,也,敢,出,來,放,肆!老子告訴你,眼前的這小子老子收了,沒聽到他叫我叔嗎!你們才給我滾!”
“敬酒不吃!”為首男被人家指著鼻子謾罵當場怒氣衝天,“兄弟們給我上,解決這個不知死活的。把那小子抓回去複命!鬼叉大人一定會重重賞我們的。”
此話一放,眾黑衣人蜂擁而上。這中年男子挑了挑眉毛有些不屑:“本來我是不打算打劫你們的,可是你們不知好歹。你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嗎!”
“小子,叔叔我心情好你的命我救定了。以後就跟著我到外麵的世界看看吧。”中年男子低下頭瞧一眼倒在地上的黎天微微一笑。隨即他便拋開手中的木棍,左手壓在右臂之上,而右手張開作五爪狀對著那撲來的十幾人嗬斥道:“五擒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