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丟了魂一般的黎天立刻叫喚著母親。
黎天依偎在母親的懷中久久不願離去,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那種安全和溫暖。柔弱的性格是黎天的致命缺點。七歲的他並不喜歡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去嬉戲,反倒一天到晚呆在家中,不願與外麵的世界接觸。
自己的孩子竟然有這般古怪的自閉性格,任何郎中都束手無策。作為父親的他隻有搖搖頭,輕歎著自己身為黎家後人而沒有教導好自己孩子。
走過庭院,父親依舊無奈地看著女子懷中的兒子。這位英俊的中年男子以其德行而在這個山村小有名氣,可是如今在這個尚武的世界,自己卻有一個懦弱的兒子,這讓他如何不痛心!
“父親我是沒用,兒子你倒也是爭口氣讓父親我以你為豪啊!”中年人嘀咕幾句便來到後院的地窖,他輕輕地推開滿是灰塵的木門走了進去。
“望子成龍,黎蒙。對於孩子的期望是不是為時過早?”略顯蒼老的聲音在漆黑的地窖中低沉,那道隱約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走來。
“我怎能不著急,別人家的孩子都已經可以獨立戰勝野獸!可天兒……”黎蒙的話有些激動又有些沮喪,隻要一提到孩子他的心就倍加沉重。“況且,七年……之期,我……”
“厚積而薄發,黎蒙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嗎?別人不懂,難道見多識廣、博學多才的你也變得這麼庸俗嗎?!”話語中帶著濃重的斥責,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黎蒙默默地低下頭無話可說。
“記住,黎天的出現有他的定數,一切都隻是一個延遲的開始!”黑影略微抖動一下便在一片漆黑之中消失不見,“我知道你的用意,放心。我答應你一定保護好黎天。”
黎蒙的麵頰掛滿糾結的表情,對麵一聲允諾讓他鬆了口氣:“多謝……牢。”深深的鞠上一躬,黎蒙帶著稍微放鬆的心情離開了。
祥和的庭院中端坐著一位賢妻良母。她見到黎蒙的出現,立即迎上去:“它,怎麼說?”
看著那種眉頭緊鎖的詢問,糾結痛心的樣子。黎蒙不禁抱緊妻子,衝著她狠狠地點點頭。“那,我也放心了。”長舒一口氣,女子環抱在黎蒙的懷中。
“相公,你說我們還能再見到天兒嗎?”
“我想,會的。”
“恩!我已經用瞳術‘看’了天兒,足以讓他睡上一段時間。我們就等待三天後吧……”
偏向北方,黎蒙還是把堅定的信念投向剛剛去過地方。
深深的地窖之中,蠕動著那個不安分的牢,蒼老的歎息。“哎,就這樣走了……”
“什麼走了,七年之期而已。若是你舍不得,可以去阻止!”另一種清晰的聲音也是隨即而出。
“墨,話說回來你已經躲在這裏七年有餘。想不想出去?”牢說道。
蒼老的聲音淡淡地吐出這句話,不禁讓黑暗中多出幾分騷動。
“什麼!出去!我也要出去!可惡的七年之期,究竟是什麼?”第三者的介入又引起一段莫名的死寂。“你們倒是說啊!”
“咳咳。七年前還是他們夫妻結婚的日子,你們倆還沉睡在我的身體裏。”牢繼續地回憶著過去。
“說重點!”墨有些不耐煩的低吼道。
“我被混沌皇族的‘朝天人’追殺,又因為你們沒有蘇醒。被數十人窮追不舍我無處可逃,奄奄一息之時我便躲到他們的洞房。黎蒙為了救我也沒有計較便將我藏起來。並向追兵以九幽黎族的名譽擔保。”牢輕歎著。
墨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就這麼傻嗎?沒有發現嗎?”
“氣息被‘渾天鎖’鎖住,你們認為誰可以探知?”牢最終還是說出了原因。
“渾天鎖!”很是驚訝的墨,太過激動了。
“渾天鎖!九幽的遺物!”就連第三者也不進脫口驚訝。
“沒錯,雖然隻是一個分支、雖然是曆經萬年,但是你們就沒有感覺到他身體裏熟悉的血液嗎?”牢微微地笑了。
“你還是沒有說清七年之期!笨蛋牢!”墨繼續低吼著。
“第五之族與四大家族結合是不允許的,黎蒙被黎族上麵的人發現必須要接受製裁。所以七年以後定會回來取他們夫妻的性命。”牢說道。
“你是說,天方瞳——‘碧家’。具有神秘瞳術的小家族。”墨說道。
“恩,所以這絕對是不允許的。我們也無法插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護他的孩子!”牢絕不食言,說到做到。
“笨蛋!就那一個懦弱的小子嗎?哼,你不會在開玩笑吧?”墨笑了,有些不屑的意思。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有些嚴肅的低吼,牢的語氣很重。
“我也在懷疑,七年的觀察。他的確是上蒼造就出最失敗的人兒!”第三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住嘴,你們不能這樣侮辱黎天!”牢徹底生氣了!
“天兒天兒,原來他叫黎天!”第三者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