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我有模有樣的方案書,隻當是我又鬧出什麼新花樣來消遣時光,狀似認真實則隨意的翻了翻,待看到最後,又一聲不吭的從頭看過,順手將它放至桌上,一把將我摟在懷裏,兩眼閃閃發光,灼灼的望著我,驚訝感歎:“雪兒的腦子到底裝了多少東西?”我笑:“我的腦子裏隻裝了一個你,隻是你的腦子裏裝的東西多了,所以我也隻好努力的想些別的了。”
那驚奇的雙眼頓時眯了起來,性感的唇也迅速向上揚起,托著我的腰用力將我匡近,掠奪屬於我的空氣,吻了個結實:“別用甜言蜜語轉移話題,說,為什麼想出這個,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在煩些什麼?”
我撇撇嘴:“你做夢都咬牙切齒的喚‘朕有生之年定要將你等倭人驅盡’,枕邊人的我又怎會不知?”
他靜靜的摟著我,無不唏噓:“雪兒,嫁給朕當皇後真有那麼多不好?”
我不以為然,學著他那傲視天下的語調:“誰敢說我張伶雪不是皇後?我是皇帝太後認定的皇後,不管有沒有入住坤寧宮,實質上的皇後就是我。”
他大笑,連連點頭稱是,把我從他腿上放到大龍椅上排排坐下,點點我的鼻子,笑道:“我很快就忙完了,待會一起晚膳。”轉頭又高喚朱三:“給娘娘拿些稱心的小點來。”我聳聳肩,四下打量這上書房,嗯,和以往看的宮廷肥皂上的擺設差不太多,又仔細摸了摸身下的龍椅上的龍形圖騰,想想好笑,摸完自己這邊,又趴在他腿上一手撐著越過他去摸他那一邊的椅把。
隻聽得頭上傳來無奈的低歎聲:“雪兒,你這樣玩,叫朕怎麼做事?”我不解的抬起頭,一臉疑惑,隻是趴在他腿上,也沒什麼呀,平日在家裏,也經常趴在他腿上看書的,他也沒什麼呀。抬眼卻撞進他那雙幽深的雙眸裏,我臉一紅,他這般眼神所代表的意思我又怎會不明白?多少個夜晚濃情開始前的暗示,不由得啐道:“你處理奏章也能分心想些有的沒的?”他抵著我的額頭,望向我撐著他的部位低啞的說:“雪兒覺得手感如何?”我不理的拿眼望去,頓時又羞又急,原來……原來我的手,不正不倚的正撐在……某十分曖昧的位置,我真笨,居然連它在我手下慢慢變化都沒發覺。
一時間兩人隻是愣愣的對望著,馬上就要擦出火花,很快被一陣熟悉的咳嗽聲給打斷而驚醒。他不慌不忙的扶我起身坐好,轉頭淡淡地問:“朱總管還好吧?”朱三連忙跪著諾諾的說:“謝陛下掛心,奴才都很好,隻是陛下吩咐送的點心來了。”果然,後頭一個早跪著的宮女,滿臉通紅的舉著個盤子。他皺皺眉:“知道了,下去吧,朱三留下。”
我從來就不是個故作矜持的小女人,隻是咬牙細笑。他似笑非笑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又拿過一塊桂花糕送到我嘴邊,柔聲問:“雪兒剛剛在專心看什麼?”我努力平著臉忽略他話裏的另一層比較惹人遐思的含義,隻是輕笑:“世人都想坐這把鑲龍嵌鳳的椅子,哪知被我一個女子隨意的坐著……世人真可笑。”他就著我咬過的糕點也咬了一口,又拿過茶喝了兩口,正襟危坐:“哼,世上愚昧之人何其多,真以為誰都可以坐麼?朕是真命天子,朕不坐這位子,自然有朕的兒子來坐,其他的都隻是朕的臣民,永遠!~~”,此刻的他,又是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讓坐在一旁的我心中愛慕與欽羨之情頓生。他從傲然眾生的狀態中回神,低頭看我正柔視著他,嘴角頓揚起一陣寵膩的愛意:“不過朕不介意雪兒和朕一起坐在這,俯覽眾生。”頓了頓,見我不明所以,繼續說:“不管雪兒願不願意,這天下朕都要和你一起分享。”
見他仍隻是直直的望著我,我笑了笑,放下糕點,柔聲說:“好了,你還沒忙完,我看你做事。”他點點頭,我順手拿過一本奏折遞給他,他含笑接過,仔細批閱,做完後又從我手中接過另一本……兩人默契的一話不發的忙活,近一個時辰時間,終於把奏折全部批示完了。他這才接過朱三遞過來的貢茶喝了兩口,笑問:“雪兒覺得悶麼?”我搖搖頭:“出去走走?”他站過來,牽著我的手,仍從後頭向乾清宮走去。
一路上,他長長籲了一口氣,說道:“雪兒不知,倭人實在可惡,殺我子民,兵屬的安撫製度又做得欠缺,所以……朕最近十分頭痛”,頓了頓,又得意的說:“還好雪兒的這個計劃,以後有了雪兒幫朕解決後顧之憂,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隻笑不語。
晚膳十分開心,禦膳沒以前那麼誇張,他知道我不愛浪費,隻撿了兩人都喜歡的十幾樣整了一桌子,卻也十分壯觀。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吃喝喝,朱三在一旁搭搭手,感覺幸福而溫馨。
晚膳過後,他隻是含笑著拉著我的手不放。見他笑得曖昧,我羞極,正欲起身回家,他卻迅速起身將我攔腰抱住,聲音嘶啞而誘惑:“今晚留下來。”我臉紅了個遍,將頭埋在他脖子裏不出來,過了半晌才幾不可察的點了兩點。
他開心的將我攔腰抱起,在房裏轉了幾轉,喜悅的說道:“這是雪兒第一次主動來找我呢!今晚我可得努力些,不然下回雪兒就不來了。”我再次羞紅了臉。
兩人複又坐了下來,仍是就我的同盟會方案一一商討。兩人小聲而喋喋的辯著,愈說愈完善,一切都很順利,隻是一旁的男人卻不改好色的性子,說不了幾句便動手動腳,我剛開始還正色抵擋幾下,後來,他越來越不象話,我卻是毫無招架之力……
……
天剛亮他神清氣爽的上朝去了,我卻困在床上渾身酥軟。魚水之歡一事,嘉靖陛下十分精通此道,體力更是上佳,興致上頭可一夜數度歡愉。尤其和我在一起之後,他越來越愛折騰新花樣,每每不搗鼓得我乞求告饒不罷手。昨晚也是如此,照這樣下去,又有小樓的補貼的調劑,不整出個小小雪或小小桀來才怪。
我倒是不怕和他生孩子,隻是這古代的醫療條件,除去小樓,我不相信任何禦醫。萬一到時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就虧大了。
總算挨到他下朝來,換了身衣裳又蹭過來幫我擦身穿衣,說一起去給太後請安。我和他一起?想想也無所謂,罷了,都是這麼回事,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請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