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抬頭看了看他臉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驚訝的語氣裝作不認識他,自從昨天宣仁乍被那杯咖啡燙到臉後一直都是捂著臉的,自己完全可以說不認識他,不過這句話宛如尖刀剜進了宣仁乍的內心深處,自己那一張一直引以為豪的俏臉被毀後走路都不好意思抬頭了,現在葉秋居然好意思說不認識自己。
“你小子還敢裝蒜,信不信……”
“哪來的醜八怪出來嚇人?真是長得有創意活的有骨氣,另外你叫什麼名字啊?這麼有骨氣的人我還真想認識一下,不過你長的也不像人啊。”
葉秋的嘴不可謂不損,宣仁乍已經氣得呼吸不暢胸口起伏不停。
“非哥,這死鴨子就交給你……啊……”
宣仁乍話還沒說完坐在車上的葉秋一記斷子絕孫腳對著宣仁乍的褲襠自上向下,力道真是恰到好處,又正中靶心。
宣仁乍疼的捂著褲襠跪在了地上,飽含淚花的雙眼怨恨的看著坐在車頭上的葉秋。
“找死。”
唐裝男一聲暴和,向著葉秋的腦門抬手就是一拳,隻是他的拳頭還沒打到葉秋的腳已經踢在了他的胸口上,任憑他如何用力拳頭也無法再向前挪動分毫。
作為老大的金牌打手張非這一次好不容易接到一個私活,一個燕京來的公子哥以一百萬的高價要卸掉醫大一名教師的一條腿,而且還承包一切後續責任,自己也就沒有多想,帶著幾名剛入幫的小弟就過來了,哪成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雇主就被人教訓了,今天這事要是處理不好自己這個建鄴區金牌打手的招牌可就砸了。
葉秋又是自上而下的一腳,張非立馬被踢在了地上,一群毫無經驗的小弟哪裏見過這陣勢,看到非哥被一招製服紛紛嚇得後退幾步。
“這還是不是非哥?不是說非哥是幫裏最厲害的嗎?”
“非哥都被打趴了我們還要不要上了?”
“你眼睛有問題是不是?沒看到非哥連碰到碰不到他我們上了又有什麼用?”
就在小弟們七嘴八舌討論個不停的時候葉秋從車頭上下來了,張非因為摔疼了腰還沒力氣站起來,一群小弟也沒一個敢上來扶他的。
“都瞎了是嗎?沒一個人過來扶我?”
張非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小弟們反而又後退了幾步,從三米之外退到了五米之外,張非真恨不得來一輛大貨車把這群慫貨通通軋死,真想不通自己剛剛出來的時候帶這群廢物幹什麼。
危險的氣息漫上張非的心頭,這種不祥的預感張非經曆過兩次,一次是十幾年前的那場九死一生的混戰,另一次就是這次了,隻是這一次還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葉秋毫不客氣的一腳踩爛了張非的墨鏡,輕微腦震蕩之後張非的世界徹底陷入一片黑暗,自從十幾年前自己奠定了沙拳幫第一打手的地位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委屈。
“我是沙拳幫的你敢動我?”
微微的眩暈感過後張非終究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其實從一開始自己都是不屑於拿身份出來的,可是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自己了,也隻能用幫派的名義震懾眼前這個年輕人了,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敢犯眾怒。
“沙拳幫的是嗎?打的就是你沙拳幫的。”
既然自己今天動手了,那麼就要讓宣仁乍心服口服,更何況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金哥了,自己還真是有些想他呢,不知道等一會金哥見到自己會有什麼表情呢?
“叫你老大過來,就現在。”
葉秋收回腳,示意張非現在就打電話叫人,接著走到宣仁乍的身後一腳踢到宣仁乍的小腿上,先把他的小腿踢廢掉,以免這家夥等下跑掉了就看不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好戲了。
“趴在這趴好,等下讓你死個明白。”
宣仁乍依舊緊抱著褲襠,其實他這個樣子哪裏還有力氣跑路?最多也隻能在地上蠕動兩下。
自張非一個電話打出,三分鍾後醫大校門口陸陸續續的來了一波一波人,這些人也有一部分是學校裏的學生,但是很明顯都站在了對麵,上百人之後還在來人,黑壓壓的一片擋住了視線。
車中的小朝歌慌了,葉秋這次可能惹上大麻煩了。
“怎麼辦啊?這怎麼辦啊?”
聽小朝歌這麼一番低估沈洛冰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應該不是上次的那個金哥,忽然沈洛冰想到了一個人,能解眼前之圍的人。
“快打電話給商欣啊。”
“打電話給她幹什麼?她還在養傷呢。”
小朝歌知道小商欣打架有些本事,但是這個時候麵對這麼多人就算小商欣來了也無濟於事吧。、
“哎呀,你別管了,這個時候也解釋不清,你打電話告訴她一下就行了,我來和她說,保證不用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