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許時昌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連肚量也一起裝了出來。
“不過許應溫醫生的病我能治,不知道這個在不在您的預料之中?”
葉秋一個反問,帶著譏諷,唯獨留下許時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剛剛不是說不鬥醫了嗎?這回怎麼又擺出了鬥醫的架勢?而且最重要的是許應溫的絕症究竟是誰告訴他的。
許應溫的肝癌是五年前發現的,那時候還是肝癌初期幸虧許應溫是一名醫生,這要是換成其他人,發現自己肝癌了必然都已經肝癌晚期了,針灸和藥水的方式都用遍了,自己也就是為許應溫拖延五年而已,到今年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所有的醫生都給許應溫判定生死了,這根本就是不可治愈的疾病。
許應溫內心已經沸騰起來,我的病有人能治,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怎麼樣?許醫生,願不願意配合一下治療?”
聽到這裏許應溫想也不想的點頭,許時昌欲言又止,他發現自己開始捉摸不透眼前這小子了。
半個小時後,沈家的一間客房中,許應溫赤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此刻的許應溫上半身整整插了二十多根毫針,許時昌隻是呆呆的看著,從始至終未發一言,葉秋站在床邊最後一枚毫針從手中脫手飛出,穩穩的刺在穴道上,許時昌依舊沒能看出門道來,難道治療肝癌就是應該所有的毫針深淺度都保持一致?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把針灸用的如此簡單的人。
當然了,許時昌疑問歸疑問,站在許應溫身邊,還是半句話都不敢說的,生怕影響了葉秋。
葉秋自然看出了許時昌的疑惑之意,但卻不點破,就在這時葉秋的雙手浮在毫針上方半米處的距離,接著葉秋閉上眼睛開始催動手中的真氣,源源不斷的真氣至上而下,卻又溫和至極,許時昌一眼就看到隨著葉秋真氣的催動,許應溫身上二十五根毫針的深淺度同時在發生變化,這...這就是那一手以氣渡針?
這一刻許時昌幡然醒悟,以氣渡針是凡醫十二境的最後一重,看來葉秋剛剛說的是真的,葉秋的以氣渡針可要比自己的那一手針向行氣法高明多了,再說這小家夥對於病症的理解也絕非自己所能比擬的,這若是鬥醫,自己就已經輸了,原來葉秋剛剛說的今天不能鬥醫了隻是給自己一個麵子,免得自己下不了台,可自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什麼“不鬥也罷,見不了人”。
此刻的許時昌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這才明白什麼叫羞愧的見不了人。
許應溫靜靜的躺在大床上,身體裏陣陣暖氣自四麵八方而來最後彙聚到肝部,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十來分鍾,一旁的許時昌也明顯的感受到絲絲熱氣。
收功,收針,當葉秋收好針具的時候,許應溫已經睡著了,這個時候他的確該休息一會。
“等他醒來你再帶它回去吧,擴散的癌細胞已經凝聚了,現在已經回到肝癌初期了,穩定一段時間做個換肝手術吧。”
葉秋言畢轉身離開,一夜沒睡好,又忙活了一上午,疲倦感漫上心扉,實在是黯然傷神。
“老許恭送醫魁大人。”
許時昌對著葉秋的背影頷首低眉,拱手以禮,而葉秋則是既不回應也不回頭,盡管如此許時昌的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老許不才,若醫魁大人有什麼麻煩事,盡管來金陵中醫院...”
許時昌的話還沒說完葉秋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
葉秋來到小朝歌的房間,小朝歌依舊在睡覺,看來這一覺要睡好幾天。
星期五,葉秋喂小朝歌吃過早飯再把熬藥喂藥的事情交給劉姨就來到了學校,心中卻暗自思索著今晚該怎麼向蘇爸爸蘇媽媽交待,難道真的要告訴他們小朝歌被鬼附身後雖然鬼魂被趕走了,但小朝歌也會大病一場昏迷幾天幾夜?真的這樣說他們不說自己裝神弄鬼才怪。
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葉秋索性不再想這個問題了,反正自己沒做虧心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到了學校後從四班輔導員的口中得知自己昨天的課外實踐課是楊主任代課的,暗暗會心一笑,這楊主任還是有些良心的,不過他那侄兒楊景華這回是徹底和自己結仇了。
二班和三班的藥學課結束後一上午也就過去了,葉秋照例去食堂吃午飯,沒了小朝歌坐在對麵和自己調侃飯菜不是很有味道。
端著餐盤的陳默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還沒坐下就吸引了一批目光,而葉秋的身份也上升到“公敵”。
“昨天怎麼翹班了?害的我辛苦做的飯菜差點喂狗了。”
陳默嗔怪的嘀咕了一句,很有埋怨的意思,葉秋糟糕的心情也在這通埋怨中慢慢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