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進去看一看你嗎?聽說你今天上午就向輔導員請病假回來了,我有點不放心。”
這是葉秋的心裏話,也是葉秋著急回來而推掉和方小雅的約會的原因。
“有什麼好看的,我睡覺了。”
小朝歌下了逐客令,葉秋搖頭作罷,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不過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吧,萬一小朝歌是因為來例假而請假的呢。
金陵市,天呈區,陳家客廳。
陳七小心翼翼的挪到陳默旁邊,在陳默耳邊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
“姐,你說怪不怪?咱爸在客廳都坐了一下午了,連咱們中午回來去哪了都沒問,該不會判咱倆死刑了吧?”
陳默以一個“滾”的眼神暗示了弟弟,接著她也耐不住性子了。
“爸...”
陳默喊了第一聲,陳父仍舊一動不動,半點反應都沒有,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陳默繼續喊。
終於,在陳默喊了第三聲的時候陳父終於有所反應,但陳父仍舊沒有回應女兒的話,反而是一聲長歎。
“小七,你手底下總共有多少人?”
陳父從深思中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陳七的,這令陳七一時之間難以反應。
“總共有四十五個。”
陳七老老實實的答完接著又低下頭,陳父本就嚴厲,平日裏老愛板著一副嚴肅的麵孔,今天他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質更是散發的淋漓盡致。
“恩,你上次跟上麵提的那十幾個想加入城管隊的朋友讓他們明天也過來吧,你現在就去聯係他們帶他們辦手續,明早七點準時集合。”
“是。”
陳七立馬走出房間,姐弟兩人此時心中疑惑重重,嘴上卻不敢有半個疑問,陳默也能猜到,父親之所以單獨留下自己必然是有話對自己說的。
“小默,你們六個班從燕楓山回來後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參與昨天郊遊的所有人都將卷到這件事情中來,誰也不能例外。”
“我還是不懂。”
聽了陳父簡短的解釋後陳默依舊一臉茫然。
“現在整個金陵可謂滿城風雨,參與昨天郊遊的所有人都將被搜索居住環境和暗中調查,所以今晚無論來人審問你還是搜查你,你都要配合。”
陳父的話令陳默目瞪口呆,複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這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筆,想來黑白勢力都在他的股掌之中吧。
“你也不用感到害怕,他們隻是找東西的,不會故意找麻煩的,我想這事應該和你沒有關係。”
陳父安慰完陳默轉身走出客廳,陳默則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回想昨天的一切。
晚飯後葉秋並未和衣睡下,因為昨天多次施放真氣的原因,自己對於真氣的理解和收放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估計再有一陣子自己就可以到達辟穀後期的境界。
葉秋靜心打坐著,直到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之中,此時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可謂喧囂全無萬籟寂靜,也就在這麼個空擋,耳力敏銳的葉秋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翻土聲。
“好嘞,真是太歲頭上動土,玩土遁敢遁到我下麵。”
葉秋立馬關了床燈,一聲咒語接著一矮身鑽入地下,心中則是興奮不已,這可是自己來金陵後遇到的第一個會土遁術的人。
葉秋房間地下三米處,兩個身穿破布衣滿身灰塵的青年男子站在一起,細看之下可以發現兩人五官相似度相當之高,都是賊眉鼠眼鷹勾鼻,若不是因為身型差異過大,葉秋甚至會以為這是兄弟兩個。
“大排,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一個殘影從麵前掠過。”
矮胖子臉上驚疑未定,就在說這話的空隙他已經吃下了大半口黃土。
“大壯,你想多了吧,哪來的殘影啊,趕快遁上去,搜完這個房間不遠處還有一個房間要搜呢。”
名字叫大排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隨著他的話兩人一起緩慢向上遁去。
房間五米之下的葉秋艱難的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手裏的魚形木雕,天青色的木雕精致無比惟妙惟肖,葉秋看了看魚尾部,這裏入木三分的刻著“玄機門”三個雋秀有力的小字。
葉秋不由得疑惑起來,自己還真沒聽說過玄機門這個門派,如果師傅他老人家在就好了,不過若是葉秋對唐朝曆史能多些了解的話,再聯想起魚形木雕,必然能想到“魚玄機”這個人。
大排和大壯兩人遁進了葉秋的房間,葉秋也悄悄的緊貼地麵,他倒是想聽聽這兩個人會說些什麼。
“大排啊,這可是金陵的大家族,咱就是隨隨便便順手牽羊拿點東西那也是寶貝吧。”
矮胖子自進入房間後就四處打量起來,不過他的提議瘦高男反而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