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頭上傳來的一股劇痛,金光頭也從兩名小弟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金光頭轉過頭來,他看著葉秋,他不明白是誰給這家夥的勇氣,自己起初並沒打算難為這小青年,他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敢打我?找死...”
金光頭的“死”字還沒說出來,隻覺得一陣眩暈感,全身乏力無比。
此刻葉秋的右手五指伸得筆直,手掌緊貼在金光頭的光頭上,每一處指尖都對應著他頭上的一處穴道,兩名小弟還能清楚的看見金光頭頭上道道暴起的青筋。
“滾,下次來找我前先洗頭。”
葉秋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的光頭,兩個小弟慌忙扶住像是喝醉了一般的金光頭,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容不得他們有任何動作。
隨著葉秋拿開手掌,很快,金光頭恢複了正常,而葉秋戲謔的話如同一把刀子插在金光頭的心窩裏,從小到大他最討厭別人摸自己的光頭,這可是自己不可觸及的逆鱗。
“姓葉的,老子跟你沒完,今天我就讓你哭都沒有眼淚。”
金光頭看著葉秋的方向放下狠話,卻發覺幾十雙眼睛齊齊的盯著自己,一時間隻覺得無地自容,今天真是太丟臉了,趕忙倉皇離開。
“回去告訴楊景華,明的暗的怎麼玩都行,我葉秋奉陪到底。”
葉秋向著金光頭的背影大聲說道,其實從最初金光頭大正午的跑來收保護費葉秋就看出這是楊主任的連環計,金光頭心中微微一驚,感情這家夥是個明白人,一直揣著明白當糊塗。
中午,葉秋留下看護器材,讓學生們去吃飯和午休了,下午兩點半再集合,小朝歌去附近買了兩份午飯,留下來陪著葉秋。
小朝歌飯後趴在簡易桌椅上睡著了,葉秋百無聊賴的在旁邊拿起折扇給她扇風,實在無聊之下葉秋又想起了那本島國插畫集,那可是自己看過的除了《本草綱目》最好看的圖集了。
下午前來體檢的人明顯少了很多,葉秋直接把免費體檢這個項目給停了,這樣的話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忙過來了,講解脈象的時候也可以隻用講解一遍了,又是一下午的言傳身教,同學們對脈象學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傍晚時分,晚霞繞過遮陽傘斜斜的鑽入傘下,葉秋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同學們開始收拾道具。
一支摩托車隊帶著威震街區的轟鳴聲疾馳而來,同學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不由得被吸引過去。
“我倒是要看看這楊景華有什麼手段。”
葉秋從人群中走出,站在了最前麵,他直視著這支摩托車隊,自言自語。
這群人騎著同一個款式的摩托車,穿著同一個款式的衣服,三十多輛摩托車還保持同樣的速度和一個奇怪的隊形。
從百米外再到葉秋前麵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最前麵那輛摩托車停住後走下來一名戴著墨鏡的小夥子,看年齡不過十七八歲,他摘心自己的墨鏡,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葉秋打量起戴著大簷帽的他,淡藍色襯衫,黑色長褲,肩章胸章帽章一個不少,沒錯,他就是天呈區不可一世的**隊長陳七。
“你們所有人都不能走,還有這些違章建築都要拆除、沒收。”
陳七抱肩看著幾把寬大的遮陽傘,他身後陸陸續續聚集了剛剛下車的**,這下陳七的底氣更足了。
“憑什麼沒收我們的東西,憑什麼不準我們走?”
小朝歌從人群中走出,和葉秋並肩而立質問著陳七。
“首先你們的行為違背了《城市管理大法》的第五節第三條,還有,請這位小姐尊重一下行政製法人員,根據條例這裏的一切都是會拆除並沒收的。”
陳七帶著酷酷的笑朝小朝歌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肩章,仿佛是要激怒小朝歌。
“你敢?”
小朝歌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帶著威脅的語氣。
“我有什麼不敢的?”
小朝歌因為生氣臉上紅彤彤的,而陳七說完,身後一眾群管哄笑一團。
“那你敢不敢站到我的麵前來?”
小朝歌掐著腰望著陳七,葉秋立馬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這有什麼不敢的?正好我準備近距離看看你呢。”
陳七帶著壞笑,大搖大擺的向著小朝歌走了過來,他可不相信這小丫頭片子能拿自己怎麼樣。
“你仔細看看,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葉秋以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帥小夥,就在陳七一愣神的時刻,葉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友好的同時無聲無息的點中了他的啞穴和天窗穴,這樣一來陳七既不能說話了,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陳七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葉秋拖走了,無比艱難的想扭頭叫人,卻發現葉秋的手正死死的控製著自己的脖子,根本無法轉頭。